她躺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讓厲寒把母乳枕遞給她。
然後讓育兒嫂把小家夥抱給她,“剛剛拉過了,是吧?”
“剛拉了,這會兒估計餓了,該吃奶了。”兩兒育兒嫂,約莫都是四十多歲。
其中一個瘦瘦的育兒嫂,把小家夥抱到了她的母乳枕上,“太太,小心,沒壓著你傷口吧。”
“沒有。”薑楠抱著小家夥後,又說了聲謝謝。
厲寒在旁邊酸溜溜地看著。
這小家夥大概率是他的親兒子,沒跑了。
可是,他卻吃起親兒子的醋來。
薑楠但凡是碰著孩子,眼神一刻也不會從孩子身上抽開,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他在旁邊,立馬成了空氣。
好幾次,他想插嘴說句話,都插不上。
他在旁邊,酸成了一棵檸檬樹。
這戀愛明明才剛剛談上,還沒談儘興,這就突然多出個“第三者”了?
酸成檸檬樹的他,失落地站在床邊。
此時的薑楠,任由小家夥吃著自己的奶水。
這小家夥剛出生第二天,好像沒什麼力氣。
吃到一半,竟然停下來大口喘氣。
難怪彆人都說,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這小孩子吃奶,果然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薑楠光是看著,就怪可愛的。
十幾分鐘後,小家夥終於吃完了奶。
厲寒趕緊吩咐著瘦瘦的育兒嫂,“謝嫂,把孩子抱起來拍奶嗝。”
等孩子被抱走,他終於能和薑楠說上話了,“你肚子餓了嗎,要喝湯嗎?”
薑楠沒顧得上回應他。
這會兒,她的目光在兒子身上,見謝嫂把孩子的奶嗝拍出來了,她這才放下心來。
等謝嫂把孩子抱到裡麵那間嬰兒房,她這才轉頭看向厲寒,“你剛剛說什麼?”
這才被注意到的厲寒,語氣酸溜溜的,“我以為你的眼裡隻有兒子。”
薑楠笑他,“你怎麼又跟一個小嬰兒爭風吃醋,我不就喂他喝個奶嗎?”
“好了,彆不高興了。”她拉著厲寒的手,問,“你剛剛說什麼?”
“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花膠雞湯,喝嗎?”
“不了,肚子還有點脹氣,不想喝。”
薑楠這才想起來,問,“厲寒,那個賀禹州,你認識?”
“我們一起從小長到大的。”厲寒說,“不過他是賀家的私生子,但他現在掌管著整個賀家。”
薑楠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大新聞,她好奇極了,“哪個賀家?”
厲寒:“賀家是蓉城有名的餐飲巨頭。”
這真是薑楠不知道的事情。
她驚掉了下巴,“原來賀禹州這麼有錢,我和唯一之前一點也不知道,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唯一。難怪,難怪!”
她接連說了兩個難怪。
厲寒問,“難怪什麼?”
薑楠咬咬牙,心中發恨:
“難怪這個男人突然間人間蒸發,連招呼都沒跟唯一打一聲。”
“唯一等了他七年。連他竟然是個富二代的身份都不知道。”
“他不會是有未婚妻或者是家族聯姻,所以才會對唯一不告而彆。”
“連分手都懶得跟唯一說一聲。”
厲寒問,“薑唯一和賀禹州談過?”
想過薑唯一和賀禹州的那段甜蜜過往,薑楠曾經是很羨慕的,“談了快一年。”
那個時候,身邊的人都說薑唯一找了一個完美的,無人能替代的好男人。
她忽然覺得賀禹州好渣,“厲寒,賀禹州是不是有未婚妻,或者已經跟什麼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