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野生的甲魚可不是河裡的魚蝦,數量本來就非常少。
絕大部分的漁民隻有撞了大運,才能捕撈到一兩隻,所以價格非常貴!
孫伯要不是想退休,加上兒子的緣故,否則真舍不得傳給張遠。
“可不敢這麼說。”
對於張遠的感謝,老漁民連連擺手“是老漢要謝謝小哥才對,我兒子現在很好。”
孫伯這輩子總共生了七個兒女。
除去四個女兒之外。
三個兒子裡麵有兩個兒子早早夭折。
隻剩下一個最小的。
最受他寵愛也最讓他頭疼。
也是操碎了心。
三天前,陳誌澤給孫伯小兒子安排了一個監工的職位。
並且這位香主還許諾,隻要好好乾,將來成為外圍幫眾不是問題!
就這幾天的時間,孫伯家裡來了好幾位媒婆。
要給他小兒子說親!
孫伯覺得在這件事情上,張遠幫了很大的忙,對他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懷著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憧憬,這位老漁民千恩萬謝地離開。
送走了孫伯之後,張遠登上了自己的烏篷船。
他熟練的解開纜繩,單手操控著船櫓,三搖兩轉駛離了泊位。
朝著天馬河上遊前進。
雖然是第一次獨立操舟,可張遠的表現跟很多漁民已經沒有什麼區彆。
這條河流雖然很長很寬。
但在水上討生活的漁民成百上千,彼此的競爭自然十分激烈。
沒有點絕活本事,還真不容易混。
張遠一個月學下來,對於周邊的水況魚情基本有數。
他沒有跟彆的漁民爭搶幾片漁區,繼續溯流而上再次來到鯨堡前麵的河灣。
這可是一片風水寶地。
河灣水域開闊,岸邊長滿了蘆葦,加上水麵平靜暗流很少,因此成為了大量魚蝦鱉蟹的聚集區。
照理說這樣的地方應該遍布漁船,成為漁民們爭搶的焦點。
而實際上怒鯨幫早已立下了規矩,不允許普通漁民進入這片河灣打魚。
但張遠作為怒鯨幫弟子,哪怕目前還隻是預備戰堂成員。
也可以不受這個規定的限製。
當然,能享受這個“福利”的可不止他一人。
不過今天張遠來得很早,平靜的河灣裡沒有多少漁船,水麵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薄霧,朦朦朧朧地看不清遠處的景象。
張遠放開船櫓來到船頭,操起漁網隨手撒出。
結果網上來的隻有幾條小雜魚。
真不容易!
張遠搖搖頭,抖了抖手裡提著的漁網,將這些小雜魚抖落回河裡。
環顧四周,他摸出了孫伯先前贈送的誘哨。
送到嘴巴吹響。
嗶~
略帶尖銳的哨音掠過河麵,朝著四麵八方擴散。
張遠豎起耳朵,靜靜地聆聽來自水麵的動靜,目光同時巡梭四方。
忽然間,在他右側方向百步開外的位置,水麵忽然泛起一圈圈淺淺的漣漪。
張遠頓時目光一凝,不假思索地抓起掛在船篷上的鉤繩。
他將帶有飛鉤的繩端揮舞了兩圈,旋即朝著那個位置拋投了過去。
在飛鉤入水的刹那,張遠猛然一拉繩索。
他的手裡頓時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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