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羞成怒之下,他厲聲質問道“區區一個新人,也敢對前輩如此無禮!”
“前輩?”
張遠嗤笑道“你這藏頭露尾之輩也敢稱前輩,真是讓人笑掉大牙,有事就說有屁快放,彆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
對方能認出他的新人銘牌,也知道董元偉,那麼身份是沒有問題的。
可又能如何?
首先張遠沒有違反任何的幫規。
這個不屬於刑堂的家夥上來就擺出興師問罪的模樣,他要是忍氣吞聲唯唯諾諾,那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更加的囂張跋扈。
怒鯨幫可不是什麼團結友愛和睦大家庭。
臨河分舵數百正式幫眾,還有上千外圍成員,內部山頭林立,明爭暗鬥不斷。
隻有高手強者才能得到所有人的尊敬和認同!
最關鍵的是幫規裡麵有一條。
同門之間嚴禁私鬥。
自相殘殺者要先吃上三刀六洞,然後再裝入豬籠沉河以儆效尤!
所以張遠懟起來沒有絲毫的壓力。
而他的一番話實在太過尖酸刻薄,簡直是拿著魚叉直捅心窩,精瘦漢子氣得七竅生煙,連鼻子都歪了。
“好好好!”
精瘦漢子怒極而笑“董元偉真是教得好徒弟!”
“老子不妨告訴你,老子是外堂的晁豹,這片河灣現在已經被我們外堂征用了,以後你滾去彆地打魚,否則彆怪老子不客氣!”
“外堂征用?”
張遠冷笑道“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你說征用就征用啊?你是外堂堂主嗎?”
這個名叫晁豹的家夥,絕對是虛張聲勢狐假虎威。
如果外堂真的要征用河灣區,那麼身為外堂香主的陳誌澤不可能不知道。
陳誌澤也一定會告訴張遠!
而晁豹被他的一番搶白噎得麵色難看之極,惱羞成怒之下咆哮道“好,你等著,老子這就去找董元偉要個說法!”
晁豹其實很想跳到張遠船上,將他當場剁成肉醬。
可兩條船三四人都在看著,在無法保證消息絕不外泄的情況下,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向張遠出手。
否則他的靠山都保不住!
但就這樣被張遠懟得大失顏麵,他又實在無法忍下這口氣。
晁豹盯著張遠的眼睛裡滿滿都是怨毒之色,仿佛後者是生死大敵!
“隻有小孩子才會找大人告狀!”
張遠屹然不懼,冷笑道“有種我們現在就去解怨台,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解怨台,顧名思義就是解決恩怨的決戰擂台。
位於鯨堡演武場的旁邊!
這解怨台解的也是幫派弟子成員之間的恩怨,通常隻分出高下。
極少決生死!
張遠此言一出,頓時將晁豹逼入了騎虎難下的境地。
他要是不敢答應,那就等於承認自己是找大人告狀的小孩子。
要是答應下來…
晁豹還真沒有把握戰勝張遠。
尤其是張遠言語鏗鏘極為自信,完全不像是熱血上頭的激憤少年。
“算你狠!”
晁豹自覺鬥嘴根本不是張遠的對手,於是恨恨地看了張遠一眼“我們走!”
兩艘船四個人,悻悻然地掉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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