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最後是沒做成，隻不過被索了百八十次吻才總算被人送出家門。
淩晨的冬夜冷風入骨，來回陪著人幾步路的距離，裹著大衣的人就連著幾個噴嚏。按理說她該留周棋宴過夜，畢竟下午神誌不清後都是他在照顧自己，隻是開了葷的男人都愛得寸進尺，尤其是周棋宴這種過去禁欲過了頭的。
嗯。
有點像自己。
暖氣開足的室內才是她最終的歸宿，洛嫣脫下外衣，往還留有溫暖的床鋪裡一倒，脊背壓著的硬物忽然震動起來。
周桃桃的語音通話。
“洛老師，你總算接電話了!”聽筒裡的少女音分外振奮，激得洛嫣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還有兩分鐘一點，“我哥住你那了嗎?我看你下午精神不太對勁啊，哥說你生病了，上午還好好的，怎麼這麼突然?”
喋喋不休的一連串問題拋出來，洛嫣頭有點兒痛，但還是耐著性子解答。
“剛睡醒，之前沒看手機。”
“他剛剛回去了。”
“小感冒，可能吹風了。”
小姑娘越到晚上越精神，纏著她又問了好些個問題。
話說了一半沒了音，就聽見那頭有些慌張的磕絆聲，“哥，你回來啦。”
洛嫣估摸著是周棋宴到家了，還正巧抓到了半夜不睡覺的周桃桃。一陣雞飛狗跳之後，手機不知道落到了什麼地方，“哥!你把手機給我，我在和洛老師通電話呢”
周棋宴的聲音第一次出現，單字一個“嗯”，過了會兒又開口，“你該睡覺了。”
手機像是落到周棋宴手裡，少女的聲音離得很遠，洛嫣聽不真切。
牛奶熱好，手機裡也沉默了有段時間，洛嫣估摸著要掛斷，就聽見周棋宴的聲音，“晚安。”
男人的聲線自帶冷處理，不論說什麼都像是命令，但這聲不知怎麼的，像是貼近耳側的一句，在人心上撓癢。
讓洛嫣想起半個多小時前和他偷歡時，呼在她耳尖的氣息。
一想便失了睡意，身體還隱隱燥熱起來，她乾脆靠在床頭刷手機，一個視頻通話打了進來。
“周棋宴，”大晚上的打視頻做什麼，後半句話還沒來得及說，洛嫣就被鏡頭裡的一片黑暗搞懵了。
“想我了?”周棋宴不知道在做什麼，聲音壓得有些低，背景音聽上去有點兒雜亂。
兀自說完了這句話後，又補了一句，“我在diy。”
“……”
洛嫣這才聽出背景音是淋浴的水花落在玻璃上的聲音，而這其中還夾雜著男人似有若無的低喘，克製後的喘息又輕又啞，明明已經被水聲掩蓋了不少，聽在她耳朵裡卻還是那麼清晰，耳朵燙得不用摸都知道肯定紅了。
“洛嫣。”壓著喘的嗓子念出這個名字，“叫我名字。”
“……”
“洛嫣。”
“洛嫣。”
光是聽那聲響就麵紅耳赤的人，此刻被喚著名字。洛嫣竟也像是動了情，或者是被周棋宴蠱惑了，鬼使神差的蚊子似得哼了聲，“周棋宴。
“我在。”肯定回答接上粗重的喘息，一聲低吼隔著話筒傳到洛嫣耳朵邊，“完了。”
那張清逸的俊臉出現在屏幕裡，可能是頭發垂落的緣故，看上去年紀很小，甚而還有點兒少年感，“晚安。”
“……”
這是那個禁欲的男人，哪個禁欲的男人會大半夜來個視頻diy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