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直的唇線被牽動,周棋宴不帶什麼情緒的應了聲。
洛嫣把他的反應誤解為“責怪”,懊惱道,“我是不是太笨了?”
“我是不是不該在謝堯的眼皮底下去找馳頌的?但當時我真的太急了,你覺得我該和謝堯解釋嗎?他會不會……唔。”
手腕毫無防備地被人拉扯,掌心被放開,周棋宴俯身把人圈進懷裡,溫暖的鼻息順著交疊的呼吸傳達,不斷升溫。
又一次陷入安靜裡,先前手指糾纏的那份親昵在這一瞬間野蠻生長,曖昧和繾綣頃刻間填滿了整個車廂。
洛嫣能聽見自己似有若無的喘息,像勾引對方的良藥,燒得自己耳朵發紅。
等到周棋宴總算收斂,身下人已經軟得沒邊,唇瓣也被吻成豔麗的色澤,“怎麼了?”
“是。”
耳肉落在周棋宴的手心,力道不輕的揉捏,洛嫣反映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是在回答“笨”的問題。
她被撈到男人的大腿上坐下,分明十分寬敞的後座瞬時變得擁擠。
“我有時候在想,你是不是故意氣我的。”
羽絨服下隻穿了件很薄的毛衣。
指尖順著光滑的肌膚遊走,從腰線一點一點往上,連帶著周棋宴話裡分不清真假的怒意,燥意透過皮膚,殘留在身體裡。
頸側受了細密的親吻軟下來,勾著男人脖子的手臂被抬起,淺色毛衣下光潔的肉體裸露,被提早開起的路燈打上一層柔和的暖光,“不,不要在車上。”
“馳頌。”
“謝堯。”
“周棋宴,我們不要在車上好不好?等、等我去”
“究竟還有多少人和你有關係?”
“沒有了,沒有了…”
“洛嫣,撕壞了等會兒就沒得穿了。”勾住收口的力道加緊,“還是說,你想等會兒這樣去找謝堯?
“我沒有。”被男人話裡的假設嚇到,手指下意識地鬆開。
脫去西裝外套的男人白襯衫紐扣係到最上,禁欲到極致的長眸微垂,常年握著筆骨骼分明的手指……
體溫的升高,洛嫣身上起了層薄汗。
“不要在這裡,好不好?”氣息不穩的聲音帶著顧慮。
因為初雪耽誤了幾個小時的綜藝開拍,但無論如何,這個地方都不適合,它太過空曠了。
“這裡暖和。”
姿勢的問題,周棋宴得稍稍抬頭才能吻住她。
窗外的雪又落起來,輕柔如鵝毛的白花被燈光掩映成在餘暉下舞蹈,漸晚天色吞滅最後縷光熱,將天空映照成發暗的藍。
但車內的景色卻是另一片靡麗。
“周,棋宴……”
洛嫣感覺自己快要昏死過去,卻在雪地上中看見一個人影,瞳孔緊縮的瞬間,被人偷窺到這一切的巨大刺激在腦海中炸開。
“有,有人”
洛嫣和窗外人對視,“謝堯……唔!!…是,是謝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