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兩虧,靈府破損,咎無言驀然睜大眼,師尊這是,損了他的心頭血。
難怪,難怪方才陣法的威力如此之大,淚珠瞬間湧出,滾燙的溫度砸在手背上,咎無言卻毫不在意。
隻是看著懷中昏迷的謝樹,目光悔恨,他該早點兒來的,是他太慢了,才害得師尊舍了自己的心頭血,還受了如此重的傷。
也怪他修為太淺,才讓師尊壓製修為,入這秘境除瘴,都是他的錯。
傾身小心背起了謝樹,咎無言目光晦暗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封印,若是這世上再無瘴氣那該多好,師尊也不會因此受傷。
直到不見了兩人的蹤影,一抹黑影才慢慢出現在了原地。
看著咎無言背著謝樹遠去的身影,焚兗嫉妒的幾乎眼珠子都要滲出血來,倒是把師弟這個好徒弟給忘了。
遲早他都要殺了這群癡心妄想之徒。
咎無言沒在秘境過多停留,儘管還未到他們出去的時間,但他師尊等不了了。
想到背上的人,咎無言速度越發快了起來,奮力衝出了秘境口,咎無言便直奔不遠處,張大嘴巴,顯然還沒對麵前的場景反應過來的荼瑛走去。
“荼瑛師叔,快,救救我師尊。”
帶著哭腔的破碎聲音在耳邊響起,這才讓眾人猛地回神。
意識到咎無言身上背著的那個昏迷不醒,衣擺沾血的人是謝樹時,眾人更是駭然。
那是,昭元仙尊?
但隨即而來的,便是不可置信,可是,昭元仙尊,怎麼會受傷?在他們的印象中,昭元仙尊從來都是戰無不勝的,這麼幾百年來,能讓昭元仙尊受傷的人或物,鳳毛麟角。
就連渡劫時的天雷,都仿佛對這位天驕格外優待,可現在,眾人皆是心頭一緊。
能傷到昭元仙尊的,那不是想殺他們,就跟切菜一樣容易。
除了負責維持秘境之口的幾人,完全忘記了謝樹是壓製修為入秘境的其餘人一窩蜂地圍了上去。
但這並不包括也在陣眼處維持秘境之口的朝雲謹,意識到咎無言背著的竟然是謝樹,朝雲謹瞬間慌了神。
“阿樹!”
下意識想起身,卻被一旁的劍宗掌門以不容反抗的態度一巴掌壓了回去。
“師弟,你做什麼,瘋了不成。”
劍宗掌門眉間也有些焦急,謝樹怎麼進了一趟秘境,出來了竟受了如此重的傷,即便是壓製了修為,也斷不該如此嚴重才是。
想起謝樹躍入秘境時,清一的解釋,奉宗門之令取回玄卯老祖的遺物,他看不儘然。
雖說玄卯老祖之物,謝樹壓製修為親自去取倒也合情合理,畢竟昭元仙尊,最為尊師重道,對其師尊玄卯老祖,更是恭敬順從,從無違逆不孝之舉。
本也想上前看看,但一想起朝雲謹,劍宗掌門還是留在了原地,果然不出他所料,一涉及到昭元,他師弟就連自己在乾什麼都忘了。
“師兄,阿樹他怎麼了,你快去幫我看看,他好像受傷了,你快去看看!”
意識到自己不能妄動,朝雲謹看向不遠處被圍住看不清情況的謝樹,幾乎急的都快哭出聲來了,隻能仰頭看著劍宗掌門,目光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