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聽著謝樹的話,掌門更是大驚,昭元說這是誰的血?
是,是驚渡那孩子的血!
掌門再次看向謝長意,滿臉不可置信,這續神燈中,乃月瑤歌之血,隻有與其血脈相連者,才可使其觸動。
這麼多年來,他們從未懷疑過謝長意的身份,自然也不曾測試過。
但此刻,看著謝長意的神情,便知謝樹所言非虛,謝長意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盯著不遠處的續神燈,謝長意沒有震驚,也沒有疑惑,有的隻是眼底的絕望和浮於言表的恨意。
見事情已經被戳穿,謝長意反而鎮定了下來,瞥見石碑上月瑤歌三個大字,心頭恨意彌漫。
為什麼,為什麼這女人死了也不安生!
“是,我早就知道了,那又怎麼樣,父親,做了這麼多年你的兒子,為什麼不能讓我一直做下去,明明我才是這世上,你最該親近的人!”
“君驚渡又算什麼,他就不該出現,他該死,他是這個女人的兒子,這個女人對你做了什麼,你都忘了嗎?他不過是這個女人對你不忠的產物!”
謝長意跪在地上,抬眼看向謝樹,滿是不甘,扭曲的俊臉印刻著令人心驚的嫉妒,眼底極致的占有**一覽無遺。
沒有在意謝長意聲嘶力竭的質問,但謝長意話裡的意思,卻讓謝樹眉頭微皺。
月瑤歌對他做了什麼,他自然清楚,但這些事,謝長意怎麼會知曉?
當年的事,除了已然坐化的他師尊,餘下知曉的,隻有如今掌門幾人,掌門幾人斷不會將這些事宣之於口。
謝長意又是從哪裡知曉的?
看著狀若癲狂的謝長意,一旁的掌門從最初的震驚,到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卻聽見謝長意這番話。
剛放下的心又被高高舉起,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謝樹,掌門卻恨不得時間倒流,捂住謝長意的嘴。
“長意,你瘋了不成,你從哪裡聽說的這些話,如今不但欺上瞞下,殘害同門,還如此胡言亂語,這麼多年,真是我們太縱容你了。”
即便謝長意不是月瑤歌之子,終究是他們這麼些年一手帶大的孩子,現在卻變成了這副模樣,掌門除了心驚,更多的還有痛心。
“你從何處知曉的此事?”
謝樹眼角微垂,看向謝長意,神情嚴肅了幾分,他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些什麼。
“父親,你彆不要我,我求求你,我隻是想待在你身邊,隻要你彆不要我,我什麼都說,父親。”
伸手拽住了謝樹的衣擺,謝長意早就沒了往日意氣風發的模樣,鬢角處淩亂的碎發被淚水黏在臉上,猩紅的眼底狼狽不堪。
謝長意沒有看掌門,隻是緊緊盯著謝樹,聽見謝樹的問話,眼底又燃起點點期許。
“長意,我從前便說過,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俯下身,謝樹直直看向了謝長意的雙眼,但說出口的話,卻瞬間便能將人打入十八層地獄。
謝樹說完,便直起身,看向了掌門,無論真相如何,謝樹從未想過趕謝長意走,但至於旁的事如何處置,自有宗規定奪。
他不該問謝長意,應當是問不出什麼的。
緊握的手微微鬆開,謝長意的眸子徹底黯淡了下來,是啊,他早該知道的,早該知道,父親不會因為任何人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