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樹話音落下,幾人都沒再說話。
謝樹說話的語氣永遠都是從容且堅定地,總是讓人不自覺信服,也好像沒有人能夠阻止謝樹做他已經決定的事。
曲磐音和孟隨塵一前一後走出了房門,剛走出房門,孟隨塵就變了臉。
“曲磐音,撬我看上的人,究竟是誰踏馬給你的膽子,朋友不想做了是吧?”
靠在牆邊點了根煙,孟隨塵想到剛才在謝樹麵前,曲磐音說的話,低頭用b國話罵了兩句臟話,才抬頭看向曲磐音。
孟隨塵說話難聽,曲磐音一直都很清楚,隻是以前兩人關係表麵看似還不錯,孟隨塵從來沒這麼說過他罷了。
“朋友?”
聽見這個詞,曲磐音也怪想笑的,孟隨塵這個看似玩世不恭,實則比誰都心冷的人會把彆人當成朋友?
不都是他居高臨下的俯視嗎?
“阿塵,你不該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那天,把人帶到了我麵前,才讓我發現,阿樹就是我在找的人。”
曲磐音的語調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柔,隻是在提到謝樹的時候,表情欣賞。
“而且,好像也不止我,你說對嗎?穆先生。”
兩人身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穆宴遲。
沒看兩人,穆宴遲也沒搭話,要不是知道謝樹這次來b國是為了給曲磐音拍照,穆宴遲不會讓曲磐音進門。
看見穆宴遲,孟隨塵表情更難看了,掐了煙頭扭頭就走。
“抱歉啊穆先生,差點兒忘了,您可是阿塵的舅舅,怎麼會喜歡上阿塵喜歡的人,畢竟孟氏和穆氏,不能傳出甥舅相爭的醜聞不是嗎?”
見穆宴遲不搭話,曲磐音也不生氣,唇角的笑意不落,狀似不經意提起兩人的關係,任誰都會覺得這人不是故意提起的。
但那雙清潤的眼底深處,卻蘊含著溢滿的惡意。
穆宴遲腳步沒停,越過兩人朝外走去,像是沒聽見曲磐音的話。
隻有鄭溫雅,在路過曲磐音的時候,看了人一眼,輕皺了一下眉。
這個曲小少爺,看來並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麼單純啊。
兩人走後,曲磐音唇角笑意落下,麵無表情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轉過身,透過門縫,看向裡邊的謝樹。
看了一會兒,目光又落在手心,唇角的笑意重新揚起,在陳啟明起身出來前,轉身離開。
謝樹的恢複能力的確很快,傷口在背上,謝樹其實當天就能下床了。
身上雖然纏著繃帶,但影響不大,戴上拜托陳啟明買的眼鏡,謝樹打開了電腦,迅速發了一則郵件。
這次對方回複的速度倒是很快,也就隻有兩句話。
【你是誰?】
【你想要什麼?】
沉默著思考了幾秒,謝樹放在鍵盤上的手指微動,打下一行字。
點了發送後,謝樹就套上了衣服,提著相機打算出門,和曲磐音那邊約的時間快到了。
才一出門,就撞見了提著東西回來的陳啟明。
看見謝樹手裡的相機,陳啟明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謝樹打算去乾什麼,差點兒忘了,今天曲磐音那邊還有個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