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現在還真是悔不當初,房子的按揭貸款都是他在還,趙家不給他在房產證上落名,他竟然答應了。
“你們這家吸血鬼,我真是拿你們沒辦法。隻是我要告訴你們,這個房子按揭二十年,我隻還了一年的房貸,剩下的十九年,你們自己慢慢還了。”
陳昊說完轉身走出趙家。
半天趙家人才回過神來。
王素先開口說道:“雅麗,這個混蛋是不是吃錯藥了。”
“他沒吃藥。”趙雅麗苦笑,“他隻是忍無可忍了,被徹底激怒了。我們欠他的,遠不止這些。”
趙海洲一頭霧水:“姐,這個傻逼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可怕,他不就是一個二貨嗎,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強?”
趙麗雅哪兒知道,她自己都吃大虧了,她的半邊臉現在還是火辣辣的。
陳昊來到外麵,感覺全身無力,茫無頭緒。
舔了三年的白月光早被周少睡了,自己不過是頭頂青青大草原的綠毛龜。
引以為傲的工作沒了,一切還得從頭來。
這個世上最疼愛他的養母去世了,從此他隻是一個沒媽的孩子,沒媽的孩子像棵草。他覺得他是這個世上最可憐的人。
然而,即便如此,陳昊心中還有一絲溫暖。他想起養母生前的教誨,那些關於堅韌和寬容的話語,漸漸地,他的心不再那麼空洞。
尤其是那個奇怪的白胡子老頭說的話,今後他要做一個真正的男人。
剛才教訓欺負了他三年的趙家人,太爽了。不可一世的周少被踹了兩腳,他也不敢反抗,真過癮。
陳昊相信那句話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麵對惡人,忍讓和退縮隻會助長惡人更加肆無忌憚。
從此,陳昊決心改變,不再任人欺淩。挺直脊梁做一個真正的男人。
他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他的蛋蛋,好好的,還在,似乎還更有活力了。這也是陳昊的自信心所在,他是有兩個蛋蛋的男人。
陳昊自言自語道:“老東西,你看老子會不會蹲著撒尿,我一定做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陳昊這時才想起來他的額頭被砸傷了,可他沒有感到疼痛,他用紙擦掉額頭上的血跡,再用手摸了摸,一點都不疼,也沒有傷口,真是太奇怪了。
“嘎吱——”
一輛豪華轎車在陳昊麵前停下來,把他嚇了一跳。
後排座位的車窗緩緩落下,一個中年男子對著陳昊說道:“上車。”
陳昊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再看了一眼這個中年男子,確定他不認識這個男子。
他指了指自己問道:“先生,你在跟我說話?”
中年男子說道:“這裡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上車。”
陳昊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光腳的還怕穿鞋的,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更沒什麼可怕的了。
車內的氛圍沉穩而優雅,中年男子向另一邊挪了挪身子,給他騰出了空間。“坐,彆拘束。”
中年男子的語氣溫和而有力量。
陳昊坐穩後,中年男子向駕駛員說道:“開車。”
車子向前行駛,車內十分安靜,沒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