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老實一點的,不管自己能不能喝,都會強忍著將這四十幾度的白酒喝下去;不想喝的,就會撒個嬌,求個饒,讓人不再強求。
薑蔓顯然是前者,正準備一口氣就將杯裡的酒乾了。
酒杯剛遞到嘴邊,就被旁邊的人伸手奪去,“這杯我就替她喝了,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他的寶貝孫女在外麵喝了酒,我還不知道回去要怎麼交代。”
第一天見麵,薑適也不好把所有的股東都得罪了,隻好把老爺子搬出來。
果然一聽到老爺子的名字,那些勸酒的都不敢說話了,還以為是薑適帶來的,誰知道是老爺子派來的。
“原來是老薑總的孫女,失敬失敬,小姑娘千萬不要生氣,您大人有大量。”
剛才步步緊逼的語氣瞬間轉變,和顏悅色的樣子讓薑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但這種文化並不是剛存在,以後不知道還會遇到多少次。
“我這侄女有些害羞,各位趕緊用餐吧,不然菜就涼了。”
薑適注意到旁邊的女孩已經被嚇到了,趕緊開口幫她打圓場。
“吃吃吃,薑總先動筷。”
“小姑娘還要多鍛煉啊,剛進門我還以為是薑總您帶來的姑娘呢。”
很明顯,有人不願意給這個台階,張嘴就是對薑蔓的造謠貶低,把她說成是提供特殊服務的女人。
“慎言。”
薑適不像剛才的好顏色,臉一下就冷了下來。
旁邊的薑蔓自然也聽出了那個人的意思,指甲死死地扣著自己手指上的肉,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人,以取笑貶低彆人為樂。
“今天的飯就吃到這裡吧,再坐下去,還不知道我們薑家會被有些人說成什麼社會敗類。”
薑適把那個人對薑蔓的敵對說成了對薑家的敵對,這話要是傳出去,那他這股東也是做到頭了,外麵不知道多少人想和薑家扯上關係。
話剛說完,薑適就拉著薑蔓的手,起身離席。
“剛才席間說話聲音最大的那幾個,找個機會把和他們的合作都取消了老爺子那邊我去說。”
剛出門,薑適把任務給趙琦安排了下去。
“怎麼,被嚇傻了吧?”
薑蔓一直被薑誠夫婦養在家裡,什麼時候見識過這種場麵,自然現在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但她聽見了薑適對趙琦說的話,“小叔,那些不都是和爺爺合作的老夥伴嗎?還是不要為了我傷了和氣。”
她又不是薑家親生的,為了這麼一個被替換過來的假女兒,沒必要為了她去得罪生意上的夥伴。
“得罪了你的,怎麼又能容得下他。”薑適半真半假地說道。
可這話卻偏偏被薑蔓聽進了心裡,他還是當初那個好心的哥哥,義無反顧地保護她這個不相乾的外人。
“小叔,我回家能不能和爺爺說以後我就不來了,我覺得我沒有管理公司的能力。”況且薑家的公司也不可以交到她的手上,薑明比她更加的合適,也是唯一的人選。
她有自己的夢想,她喜歡表演,如果不是李白珍和薑誠要求,她今年是一定會考去臨市電影學院的。
薑適知道她在顧慮些什麼,“如果是因為不喜歡的話,你可以和老爺子說,但要是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的話,這話還是不要說了,在老爺子心裡,你和薑明一樣,他從來沒有過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