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伸出手,兩手相遇,入手一片滑嫩微涼,讓劉協不禁有些欲罷不能。但是劉協好歹有些自控之力,拉起女子之後便迅速收回了手。
“謝謝公子。”那女子微微施禮,一道聲音自那麵紗下傳了出來,宛如天籟。
“不必謝,不過是舉手之勞,這些敗類,讓我見一次打一次!”劉協笑道,劉協長得本就白淨,年齡雖未成年,但在皇室的精心照顧下也是比較健壯,此時笑起來就像一個陽光大男孩,這讓那女子麵頰微微一紅,忍不住低下了頭。
劉協隔著麵紗也看不出來她的模樣,隻是催促道:“你快走吧,這裡交給我就行了,省的他們再找你麻煩。”
女子聞言眉頭微蹙,擔心道:“可是公子你……”
“哈哈,沒事,交給我就行了。”劉協笑道,區區一個縣令之子,敢在他大漢天子麵前乾出如此下作之事,豈能饒他!
見到劉協如此自信,那女子遞給劉協一枚玉佩說道:“奴家孫嬬,公子可到長安城西天香閣尋我,奴家必有重謝。”
“嗯嗯,有空一定去,你趕緊走吧,我看見有人去報官了,彆待會兒走不了了。”劉協說道,隨後轉身對著那躺在周公子吐了口吐沫。
孫嬬深深的看了劉協一眼,隨後喚道:“小玉,咱們走。”
“你這個混蛋!有本事你彆跑!本公子不弄死你我都不姓周!”周運一邊齜牙咧嘴的捂著自己的要害,一邊咬牙切齒地瞪著劉協威脅道。
“我就在這兒,我看你今天怎麼弄死我!”劉協抱著雙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周運不屑地說道。
而此時伏虎也是解決了那邊的戰鬥,躺下一堆哭爹喊娘的家丁,開玩笑,以伏虎的身手沒打死他們都是手下留情了。
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整齊劃一的步伐,很快,一隊城防守軍還有一隊衙役一邊驅趕圍觀的百姓一邊圍了上來,隨後走過來一名城門守將還有身著官服的長安縣令——周史。
本來一臉怒氣的周史想過來看看是哪個混賬玩意兒打了自己的寶貝兒子,當他看到站在自家寶貝兒子麵前的劉協時頓時麵色一僵,隨後臉上的怒意更甚,帶著一絲驚恐衝了過來。
看著滿臉怒意的父親衝了過來,周天運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爹!就是這個混蛋打我!”說著還扭過臉一臉扭曲地看著劉協,眼中滿是得意,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劉協跪地求饒的場景。
然而下一秒他就得意不起來了,因為他老子——周史一腳踹在了他身上,這一腳相當用力,周運感覺自己快死過去了一樣。沒錯,踹在了周天運身上,本來還很懵比的他下一秒就明白了過來,因為他一眼便看見了平日裡眼高於頂的秦叔叔此時戰戰兢兢地跪地大呼。
“末將秦肖叩見天子陛下!”
隨後是自己父親周史對著那個年輕人跪地叩首,滿臉驚恐地說道:“臣周史管教不力,衝撞了陛下,還請陛下降罪!”
“哦?是嗎?你這寶貝兒子可是要弄死朕啊!”劉協淡淡地聲音中聽不出喜悲,但在周史和周運聽起來仿佛是勾魂的鐮刀一般冰冷刺骨。
而周運更像是被一盆涼水澆了個透心涼。
“陛下!臣管教不利!罪該萬死!”周史戰戰兢兢地說道,此時他真想打死自家那不成器地兒子,說著起身對著自家兒子又是一腳。這一腳直接給踹飛了,看得劉協都有些不忍。
“好了好了,朕今天就不深究了,諒你為我大漢也是殫精竭慮,你自己說個處理辦法。”劉協擺擺手說道。
“這……”這讓周史不知該如何是好,說輕了怕皇上不願意,說重了又怕自家兒子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
劉協看著他不知所措的樣子,擺了擺手道:“看你也說不出來,這樣吧,杖責二百,自己去領。”
“謝陛下不殺之恩!”周史此時心中的大石頭這才落地,杖責二百總比殺人頭點地強多了。
“朕乏了,都退下吧,朕要回宮。”劉協感覺時間已經很晚了,戚府估計是去不了了,不禁有點掃興。
“喏!末將護送您回宮!”秦肖爬起來諂媚的笑道。
周史看著遠去的劉協背影,眼底深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鬱之色,隨後轉身看著趴在地上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眼中沒有半分波瀾,淡淡地說道:“拖走!”
長安城西,天香閣。作為長安城有名的布坊,即便已經入夜,此時一樓依舊車水馬龍,客商不絕。而在三樓一處略顯幽靜的雅間中,正坐著剛才被劉協救下的孫嬬二人。
“小姐,你說那狗皇帝會來嗎?”小玉有些疑惑地問道。
“一定會來,沒有哪個皇帝能經得住美色的誘惑,就按之前的計劃繼續進行就好了,那狗皇帝的命留不了多久了。”此時的孫嬬沒了剛才的楚楚可憐,眸中的殺意仿佛能凝成實質。
而此時摘去麵紗下的孫嬬顯得格外傾國傾城,若是劉協剛才在此,恐怕隻會覺得驚為天人。
“找到出城的路了沒有?”
“還沒有,到處都是戒備森嚴的官兵,現在整個長安隻許進不許出,沒有辦法聯係郭將軍。”小玉有些無奈地說道。
“無妨,隻要我們能完成計劃,大計一樣可成!”孫嬬語氣堅定的說道,但是她眼底深處的焦慮能看出她此時內心的慌亂。
“繼續去聯係,一定要想辦法找到出城的路!”
“是!小姐!”
……
“將軍!”
密室中,一名影衛單膝跪地,將手中的密信遞給了麵前的蓋勳。
蓋勳打開手中的密信看了一眼,看完之後隨手便將其放到一旁的油燈上燒成了一片灰燼。
看著灰燼從指尖滑落,蓋勳沉聲道:“這周史……有點意思。”
“繼續查,有什麼風吹草動及時稟報。”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