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和可可一起進了預約好的二樓包廂。
整個包廂是敞開式的,對麵就是輝煌燦爛的拍賣大廳,放眼望去,整個會場一覽無餘。
包廂裡的布置更是豪奢,鋪的是純手工的剪花地毯,吊的琉璃罩的水晶燈。
充滿古典氣質的朦朧黃光下,酒紅色的鵝絨沙發越發顯得高貴典雅。
可惜,沙發上坐的人屬實是跟這場景有些格格不入了。
許栩看著眼前那位穿著衝鋒衣,踩著登山靴,正吃著麵包蘸紅酒的胡子大叔,默默把可可藏到了身後。
“師兄,你怎麼……”
被摧殘成了這個樣子?
好好一個金融係陽光風流美男子,怎麼突然就滄桑成了中年大叔?
他該不會是護照丟了,徒步回的國吧……
戚白晝低頭看了眼自己風塵仆仆的打扮:“瞎想什麼呢!師兄我這是剛野采回來呢。”
“呃,學金融也要野采?”
去野外采集野生人民幣?
“傻丫頭。”
戚白晝寵溺地在許栩頭上按了一把:“你選的那些藥材,師兄我不得親自過去幫忙盯著點啊!放心,樣本我都給那些藥農和養殖戶送過去了,品控這方麵師兄幫你把關!”
許栩:……
“謝謝師兄。”許栩動容道
“這謝什麼,都自家人。”
“嗯。”
許栩心裡湧上一陣暖流。
下山多年,她還是那個被眾師兄捧在掌心嗬護的小師妹。
戚白晝也感慨地歎了口氣,心疼道:“你看你,都瘦了。”
“還好吧……”
師兄妹寒暄一陣,戚白晝總算注意到了躲在許栩身後探頭探腦的小家夥:“這小玩意兒就是那軟飯男附贈的?”
“嗯……”
“小模樣長得還挺好。”
戚白晝彎腰捏了捏可可軟軟的臉蛋,笑眯眯放話:“下回野采的時候記得跟叔一塊去昂,叔好找個地刨坑把你埋了。”
許栩:???
戚白晝:“瞪我乾什麼?有個那樣的爹,這小東西能好到哪去?吃你的,用你的,一扭頭還把孩子甩給你,他一個人出去逍遙去,這德性說渣男都是在誇他了。”
許栩滿臉黑線:“我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還說不一樣。我看呐,你就是叫他給‘cu’了。”
戚白晝雖然心疼許栩,但是更懂得尊重許栩。
所以吐槽完了之後,他並沒有繼續給她上課,而是領著許栩一起到沙發那邊坐下。
外麵,拍賣大廳裡的人也陸陸續續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