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的身體情況實在是無法跟著部隊在這麼緊急的情況下快速奔跑撤退,對於她這樣的孕婦在戰場上是很容易給部隊拖後腿的,她心裡是很清楚的。她看著身後快馬加鞭追過來揮舞著刀的騎兵,抱著必死的決心她漸漸放緩了腳步,她伸手摸上了腰間掛著的榴彈,嘴角噙上一抹笑意。也許是感到了她心中所想,宋雨村回頭看著惠子邊朝著他跑邊焦急地吼道“墩子,快撤。”
唐大哥推搡著連長和指導員衝著他們喊道“你們先撤,快。”說完他朝著惠子跑去,在騎兵的刀快要砍到她的時候,扔了一個榴彈後,拉著她朝著最後的關隘陣地掩體跑去,惠子推開他道“你快撤,我實在是走不動了。”就在他們推搡間一顆子彈打到了唐大哥的身上,惠子捂著他的傷口焦急道“唐大哥,你受傷了。”
那邊連長看著唐大哥受傷焦急喊道“唐大哥,你……”其他戰士在城寨的四周的木柵欄上灑滿了酒點燃了一圈的火牆,惠子將腿上的綁腿拆下來捂著他的傷口,死死咬著唇吃力地拖著他緩緩朝著城寨挪過去,就在他們快要到城寨門口的時候要與來接應的猴子會合時,那些敵人的騎兵卻眼看著圍了上來,無奈唐大哥用儘力氣甩開摻扶著她的惠子,將她推到了離猴子隻有一隻手的距離,讓猴子帶著她先撤,城寨的外圍已經被轟隆他們埋了自製的酒壇炸彈,點火後,隨著爆炸聲猴子拉扯著惠子和連長他們跌跌撞撞地朝著城寨裡麵跑去,指導員和袁連長衝著連長他們揮手大喊道“老曲,你們快撤,快。”
敵人的騎兵被城寨四周火牆和自製的炸彈給阻隔在了外麵,戰士們看著這一幕忍不住高興地呼喊起來,他們成功的突圍了敵人的包圍圈,連長放聲大笑道“出來了,我們終於出來了。”
袁連長說道“你還笑得出來,剛才多危險哪。”
指導員在連長的身邊坐下,看著被火牆隔著的城寨門口方向濕潤了眼眶,握緊了雙手。剛剛爆炸的時候惠子被猴子拉著快速跑開才沒有受傷。
指導員指著身邊的袁連長說道“你們倆整天掐,整天抬杠,分開這些日子呀!整天在念叨你。”
連長笑嗬嗬道“指導員,你不用在我麵前賣他的好。不過離開你們的這些日子,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會這麼想一個nationalistarty。”他這話說出來後指導員他們都笑了起來,袁連長指了指他哈哈笑著說“不管是nationalistarty還是unistarty,咱們都是一個陣營打鬼的兄弟。”
指導員說道“袁連長說的好,說的對,咱們都是一奶同胞,都是華夏民族,我們要維護我們共同的祖國母親。”
連長打趣道“指導員好久沒有說文詞了吧?”
指導員“嗯?”
連長道“中聽啊!這話。”說完引得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袁連長道“指導員找個地方讓弟兄們休整下吧!”
“好。”指導員道,說罷他和連長與袁連長一起站了起來,袁連長站在戰士們前麵道“弟兄們,咱們寨子內集合。”
“是。”
隨著命令下去,戰士們都紛紛站起來朝著寨子內集合,指導員說道“二位連長咱們這就算是跳出了敵人的包圍,咱們是不是要考慮下一步怎麼辦了?”
連長道“還能怎麼辦,我們已經跳出了敵人包圍圈,咱們去總部集結。”
袁連長道“可是現在這個情況我們不知道總部在哪。”
指導員無奈道“可是誰知道呢?”
連長道“那去聯係下不就知道了。”
指導員無奈道“可是電台,蘇長官說又壞了。”
連長和袁連長對視臉上充滿了無奈,隨後他又道“沒事,我帶人再回去一趟偷個電台回來。”
袁連長道“你帶著人再回去一趟?”
連長道“嗯。”
袁連長說道“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弟兄們,有多擔心你嗎?要去也得我去。”
連長急道“你去,大家就不擔心你呀,他們不擔心,我還擔心呢!”
“那不一樣。”袁連長趕緊說道。
連長道“有什麼不一樣的?”
眼瞅著這兩個人又要吵起來,指導員趕緊說道“行了,行了,見了麵剛說了幾句好話,這又來了。”
連長道“誰又來了。”袁連長笑笑沒有再說話。
指導員笑著道“二位連長,要我看這也是咱們最後一次任務了,就讓我去吧!”他這話剛出口,兩個連長滿臉嚴肅的不說話走開了,指導員跟著他們身後道“哎哎!都什麼意思,到是說句話呀!你是不相信我怎麼著?”
夕陽緩緩下沉,望著那如血般的殘陽和遠處被霧氣遮擋層疊的山巒,讓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悲戚之感。殘酷歲月裡,硝煙彌漫,戰火紛飛。宋雨村滿臉堅毅,目光堅定,站在戰地前線,他即將率領部隊進行一場關鍵的突襲行動。而他的妻子,同樣作為一名軍人的惠子,懷著身孕,身著同樣的軍裝,站在丈夫身旁,眼神中充滿擔憂和堅定。
他轉身麵對妻子,他的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他深情地凝視著妻子,輕聲說道:“墩子,這是一場關鍵的戰鬥,直接關係到我們能否與後方聯係上。這也許就是我們最後一次任務了,我想帶幾個戰士一起去執行這個任務,你懷著孩子不方便行動,留下來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