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路的事本就太糟糕了,可還有更糟糕。
灰泥村的老修斯派了個信使來找陸坎斯,說是要商議如何應對當前的狀況。可昨晚陸坎斯卻發現那個信使是邪神班恩的信徒。
於是事情複雜了,天知道這其中是不是還藏著其他陰謀?”
陰影中的人聳聳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算是解說完畢。
周青峰聽的似懂非懂,“就是說很可能是邪神的信徒策劃了這一切,目的是想乾掉黑森林裡的十幾個人類村子?”
“誰知道呢?”陰影中的人嗤笑了一聲,“班恩是暴政之神,它更喜歡奴役,壓迫,摧殘。說不定這背後的策劃者想把我們統統變成奴隸。
有人想趁現在村裡還有補給,一口氣突襲‘地精棧道’,逃離黑森林。可陸坎斯卻舍不得自己的家業,他希望派人聯係其他人類村莊,搞清狀況。要逃也是大家一起逃。
更叫人頭疼的是灰泥村的老修斯很可能已經背叛。那麼其他村子還有多少人值得信賴?其實我覺著都不可信。”
陰影中的人一直語帶嘲諷,仿佛事不關己。
周青峰也是沒吃過苦頭,初生牛犢不怕虎,都不知道該害怕什麼。他沒過多思索,又問道:“你剛剛說班恩是暴政之神,那麼神靈中有沒有一個叫希瑞克的?”
“你怎麼可以直呼吾主‘暗日’之名?”陰影中的人忽然語氣冰冷,“你也是盜賊,難道不信仰謀殺之神?”
啥,謀殺之神?
周青峰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呆了一呆。
這謀殺之神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隻怕跟什麼班恩一樣是個邪神。
陰影中的那位緩緩離開牆角,朝周青峰靠近。其兜帽下露出一張年輕的臉,大概二十來歲的男子,體型消瘦。他似乎想逼問幾句,可議事廳外忽然有人闖進來喊道
“那個班恩的信徒死了。”
議事廳裡原本喧囂沸騰,可大家聽到這句卻立刻安靜。
守林人陸坎斯正在分派任務,安排人手去其他幾個村子調查。聽到這話,他噌的一下站起來,快步衝出議事廳。
大圓桌旁原本擠著十幾號人,也全都跟著陸坎斯湧了出去。就連陰影中那位也如一陣風般離開,沒再為難周青峰。
議事廳裡一時就隻剩下尚且發愣的周青峰,以及,快要喝到爛醉的托德。
野蠻人兩天沒喝酒了,這簡直要他的命,此刻恨不能泡在酒桶裡。
周青峰小步跑到托德身邊,推了對方幾下,問道:“我說兄弟,現在好像麻煩很大,你怎麼還能喝那麼多?想再被地精關進籠子裡麼?”
一提‘地精’和‘籠子’,托德立馬清醒幾分。他重重一捶桌麵,大聲罵道:“該死的老修斯,他居然敢投靠邪神班恩,還把我賣給地精。我饒不了他。
走,我們現在就去找老修斯的麻煩。”
說完,魁梧的托德也不管周青峰答應不答應。兩米多高的他一把拎起周青峰,抓著後者就朝外走。周青峰都沒法抗議,又被帶到議事廳外。
議事廳外不遠就是那具刑架。
包括陸坎斯在內,一群人正圍著刑架上吊著的受刑者。就聽裡頭有人在驚恐的喊道:“奇怪,這家夥不但死了。連靈魂都徹底消失。
這完全不合常理。我們,我們可能真的被邪神盯上了。”
聽到這話,周青峰有點毛骨悚然,好像後背有什麼邪惡的東西正在注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