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禮晚苦惱地揪了揪自己的丸子頭,聲音略有些委屈:
“可是晚晚確實沒見過你,難道是晚晚學藝不精嘛……”
明明師父去世前已經說過,她已經是整個門派最厲害的人了呀。
委屈屈。
終於清白,薑有丞一口氣還沒鬆完,就看見小孩委屈巴巴快要落淚,卻還強撐著沒事的樣子。
他內心頓時被猛猛擊中,連忙安慰道:
“誒那個,你彆哭嘛,你剛才算的那些不是都挺準的嗎!說不定你和我八百年前確實是一家呢!”
寬叔也頓時心疼起來,絞儘腦汁轉移話題:
“哦對了,還沒請教小大師的名號?”
薑禮晚揉揉眼睛,嘴硬抬頭:
“晚晚才沒哭,師父說一個成熟的觀主是不會隨便哭的!”
抽噎了一下後,她才若無其事地繼續開口:
“晚晚姓薑,薑子牙的薑,來而不往非禮也的禮,晚安的晚。”
薑有丞連忙上道地吹起了彩虹屁:
“小薑大師不愧是大師,連名字都這麼有意蘊,而且小小年紀就懂這麼多,簡直是天降奇才!”
“說起來,小大師和大少爺您同姓呢。”寬叔聞言驚奇道。
就在這時,晚晚的腦袋裡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薑禮晚忽然朝著旁邊脆生生喊道:
“小白!”
銀狼王瞬間起身,身姿矯健地幾步跑到小女孩身邊趴下,十分溫順。
薑有丞被突然動作的銀狼嚇了一跳,整個人一蹦三尺:
“我靠!”
薑禮晚熟練地坐上狼背,衝著兩人招了招手:
“晚晚想起來了,師父說晚晚的爸爸媽媽給晚晚留了一個包裹,裡麵說不定有線索,你們跟上小白!”
說完,晚晚就輕拍了拍銀狼王的脖頸。
狼王收到指令,“嗷嗚”一聲,瀟灑地飛躍而出,朝著森林小路上奔去。
薑有丞傻眼地看著快要消失的一人一狼,顫抖著被嚇到的雙腿伸出爾康手:
“薑——大——師——”
他轉頭急聲道:
“我還沒來得及讓大師幫我算算正緣什麼時候來呢!”
麵對自家傻子小少爺,寬叔扶額:
“小少爺,咱們還是快跟上去吧,再不走小大師就要消失了。”
薑有丞看著快要消失的小點,連忙點頭:
“噢噢對,咱們快跟上!”
約莫十來分鐘的路程,在穿過一片灌木叢後,一個古樸中帶著點陳舊氣息的落魄道觀顯露在了兩人眼前,門口的牌匾上,寫著遒勁有力的“清風觀”三字。
“這就是晚晚的家啦!!”
道觀正門,穿著襖褂的小女孩正衝著他們招手,旁邊的銀狼王已經肆意地走進了院子,悠閒地曬著太陽。
兩人連忙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從銀狼旁邊走過。
尤其是薑有丞,邊走邊被嚇得翻著白眼,整個人仿佛快要一頭昏死。
薑禮晚帶著兩人穿過庭院,走到後院臥房。
剛穿過前庭,薑有丞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吱吱唧唧聲。
他猛地一回頭,正好和屋頂上正在把玩手機和香蕉的猿猴對上視線。
薑有丞:“……”
“啊啊啊!它就是搶了我手機的那個劫犯猴!!!”
猿猴似乎能夠聽懂人話,注意到張牙舞爪衝過來的薑有丞,立馬帶著手機攜款逃跑,在庭院裡的樹上蕩來蕩去。
薑有丞眼看猴子動了,立馬朝著反方向跑去,雙目無神地驚聲尖叫:
“你這潑猴!再不把手機還我你就死定了——啊啊啊寬叔快救我這有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