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發話,宋明庭幾人立馬停下手。
兄弟三人合作,先是將鼻青臉腫的衙役捆綁起來,隨後又用水囊裡的水,淋醒了張懷幾人。
“發生何事了?”張懷下意識地拔出佩刀,警惕地往周圍看。
宋明庭嗤笑道,“你被你的同伴下藥了。”
他指了指那邊的衙役,“你的同伴對所有人下藥了,意圖玷汙我的妹妹們,幸好家父發現得及時。”
張懷順著他所指的看去,便聽到了那衙役的呼救。
“隊長快救我!宋家人發瘋了,他們想打死我趁機逃跑。”
張懷不是傻子。
他的臉色不是太好,語氣微重,“你是不是當老子傻?”
“假如,宋家真是要打死你逃跑,會留你的性命,會弄醒我們?”
從剛剛的經曆來推測,他是真的被下藥了。
多半,下藥的人便是這個衙役。
衙役哭得慘兮兮的,“隊長,我說的是真的。”
“是我故意大聲嚷嚷,威脅了宋家一通,他們才不敢跑的。”
張懷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站了起來。
他走到衙役的麵前,抬腳重重地踹在他的胸口上,直接將人踹吐血。
“你是不是當老子沒腦子?”
他最恨的便是這種人,仗著押送犯人的身份,肆意欺辱犯人,甚至隨意拿女犯人發泄。
衙役痛到臉皺在一起,他仍然辯解道,“隊長,我說的是真的。”
“你不要被宋家騙了,他們是想利用算計你。”
他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宋家人又為什麼沒有暈過去。
按照他的計劃,他下藥後所有人都會暈過去,然後他便能按計劃毀了宋詩微幾人的清白。
可事實卻是,宋家人不僅沒有暈過去,他的任務還失敗了。
張懷將佩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滿臉凶狠,“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你老實交代,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我可饒你一命。”
他補充道,“你該知道的,在押送犯人的路上,會有衙役‘意外’出事。”
他咬重意外兩個字。
聽懂的衙役抖了幾下,將頭搖成了撥浪鼓,“隊長,你不能這樣做。”
“要是我有個什麼,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張懷早料到會有人做手腳,因此他在接到這個任務的第一時間,便給家裡人留了遺書。
“你是不是沒腦子?”
他譏笑道,“上麵的人在這種時候的答應,豈能當真。”
“若宋家人真出了意外,你就會被殺。”
“畢竟,死人的嘴才是最嚴的。”
衙役可不相信,對方承諾他了,事成之後升官發財,他想要的都會有。
“隊長,宋家是謀反之人,他們活不長的。”
張懷哪兒能看不出他的心思,眼神沉了沉,“既然你要選擇死路,那我成全你。”
“我不能將不安定的因素,繼續留下來。”
這一路是危險,可不表示他會蠢到為了同僚之情,將一個不穩定因素留下來。
衙役見他是來真的,頓時慌了神,“隊長,你敢殺我,我背後的人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勸你最好想想你的家人,他們可是還在名都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