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二哥,你們是不知秦姨娘和宋詩蘭有多過分。”
宋詩月雙手叉腰,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說道,“人家大夫言明是幫我們所有人治療腳上的傷,她倆卻逼著大夫為她們看病按摩等等。”
“大夫不同意,她們還辱罵大夫一通,揚言要打殺了大夫一家。”
宋詩微在請女大夫來驛站時,便料到秦姨娘和宋詩蘭鐵定會作妖。
以往在家裡,但凡有任何好東西,秦姨娘和宋詩蘭皆會想著方地占有己有。
若是這對母女得不到,便會派人在暗中傳她們被欺負的話,利用流言蜚語來算計家裡。
宋詩微冷著臉,語氣不悅,“秦姨娘和宋詩蘭在哪兒?”
宋詩月幸災樂禍道,“她倆鬨得太凶,被衙役甩了幾鞭子,關進了柴房裡。”
說到這裡,她湊到宋詩微的耳邊,“大姐,她倆到現在都沒吃一點兒東西。”
她最討厭的人便是秦姨娘和宋詩蘭,沒有之一。
她的生母便是被秦姨娘設計害死的,這些年她還被秦姨娘和宋詩蘭算計過很多次。
且若非父親和大姐護著她,她早被秦姨娘和宋詩蘭強行嫁給某個老頭,隻為給宋詩蘭鋪路。
宋詩微將包袱遞給她,叮囑道,“你拿到房間裡,交給母親。”
“就說,是我買的一些在路上用到的東西,讓她和姨娘們整理整理。”
宋詩月的眼睛蹭蹭蹭地亮了起來,她很是不好意思的問道,“大姐,你有買乾糧和水這些嗎?”
她們被抄家時,任何東西都不準帶,甚至連一丁點兒的銀子都沒有。
宋詩微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在外麵不要說這些,你回房間去。”
宋詩月乖乖地哦了一聲,便和二哥往宋母所在的房間走。
宋詩微則是來到了關著秦姨娘和宋詩蘭的柴房裡。
柴房裡不止堆放著柴火,還堆放著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房間光線昏暗,隱隱有股難聞的味道。
這讓秦姨娘和宋詩蘭無法忍受。
“姨娘,咱們何時才能離開柴房?”宋詩蘭生怕觸碰到柴房裡的臟東西,一會兒站在這裡,一會兒站在那裡。
她用手捂著口鼻,臉上儘是嫌棄和不滿,等她回到名都,定要那些低賤的衙役好看。
秦姨娘也頗為嫌棄這裡,她的眉頭緊鎖,“你小聲點兒。”
“咱們如今的情況不同,若你再惹怒了衙役,咱們還要挨鞭子。”
宋詩蘭聞言,隻覺得身上被打的地方疼得厲害,這讓她更為怨恨宋父。
“都怪爹沒用!”
她口不擇言地罵道,“沒用的廢物,怎麼不在抄家的時候自殺,如此我們還能借題發揮留在名都。”
“原來你們這麼想父親死。”這時,宋詩微推開柴房的門,走了進來。
她逆著光線站在柴房的門口,讓人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可她周身散發著極致的寒意。
秦姨娘和宋詩蘭吃了一驚,兩人沒想到宋詩微會突然出現。
“大小姐,誤會,誤會!”秦姨娘扯出一抹笑,連連解釋道,“二小姐是餓糊塗了……”
“秦姨娘,你覺得我會相信這種蠢話嗎?”宋詩微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
她寒潭似的眸光落在秦姨娘和宋詩蘭的身上,她是真沒想到,在宋詩蘭的心裡,她是這樣看待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