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家族對崔靜和崔家多好。
若不是有宋家的幫扶,崔靜能這麼早成為正六品的光祿寺署正?崔家能越發的繁榮?
結果,宋家養了一頭白眼狼。
正文低著頭,愧疚道,“柳姨娘,這其中是有誤會……”
“沒有誤會!”柳姨娘氣衝衝地打斷他的話,“無論崔靜是為何這樣。”
“在他做出選擇的那一刻,他就想好了一切,也該明白我家不會再與他有任何往來,大小姐更不會繼續和他在一起。”
說完,她就進了房間裡。
正文又等了一會兒,見沒人出來,便將包袱放在門口:“宋大小姐,包袱奴才放在這裡了。”
“請宋大小姐相信,我家少爺會為宋家翻案的。”
他磕了幾個響頭,便離開了。
在房間裡的宋詩微聞言,臉上連一絲變化都沒有。
她來到門口,將包袱拿了進來。
“大姐,崔靜真是惡心。”宋詩月的話,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認同。
“我就不信,當初崔靜沒辦法避開栽贓咱們家的事。明顯是,他既想又想,還以為所有的事情在他的掌控中。”
“假如早知道崔靜是這樣一個畜生,當初咱們家便不該幫著他入仕。”
宋母擔憂地看一眼女兒,歎了口氣,在這之前,她是很滿意崔靜這個未來女婿的。
誰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
不過這樣也好。
早點兒看清崔靜的為人,避免詩微以後遭罪。
宋詩微將包袱裡的東西拿出來。
乾糧,水囊,一袋銀子和衣裳等等的東西。
最裡麵,是一封信。
宋詩微不用拆開看,便知這封信是崔靜寫給她的。
她盯著那封信看了幾秒鐘,而後便找來火折子,將信燒毀,一點兒看的意思都沒有。
她眼神漠然地望著燃燒的火堆,心裡的那點兒痛和悲隨著火焰的漸漸消失而消失。
她和崔靜,便如這堆火,已是不剩下任何東西了。
“我聽說,有人來找詩微?”這時,宋父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快燃燒完的信,立馬猜到來的人是誰。
他十分平靜,“崔靜這是,想與詩微再續前緣?”
宋詩微嗯了一聲,轉頭對宋母說道,“娘,你帶柳姨娘她們在驛站裡看看,有沒有咱們能帶在路上用的。”
宋母知道她這是要與父親談話,帶著柳姨娘幾人離開了房間。
宋詩微在確定信被燒得一乾二淨後,才將灰燼塞進房間的縫隙裡,不留下任何痕跡。
做好這些,她才與宋父麵對麵地坐下。
“爹無須擔心,我對崔靜隻有恨意。”她坦然地說道。
宋父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自己有主意就好。”
宋詩微很淡然的說道,“爹,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我不是賭氣,也不是要用這種方法折磨崔靜。”
宋父見狀,便不再說這件事,隻要詩微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行。
“行。”
宋詩微見狀,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定王來找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