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月頗為遺憾,“二哥下手太輕了點兒,我聽說宋詩蘭還有力氣嚷嚷呢。”
“還有秦姨娘,二哥居然沒怎麼打她。”
宋詩微無奈一笑,輕點了兩下她的額頭,“這種話,以後不準在外麵說,知道嗎?”
家裡人再是厭惡秦姨娘和宋詩蘭,也不能在外麵說這些,容易給他人可乘之機。
宋詩月吐了吐舌頭,乖巧地答應下來,“大姐,宋詩蘭這副樣子,咱們要將她留在這裡嗎?”
宋詩微看出她的心思,嗔道,“傻丫頭,要是將她留在這裡,反倒便宜了她。”
“有什麼,比帶傷流放更痛苦的?”
宋詩月一想還真是這樣,心情便更好了。
等明日趕路後,看她如何羞辱宋詩蘭。
平時,那女人可沒少羞辱她。
宋詩微尋找著母親幾人在哪兒,想著和她們商量商量借用驛站的廚房,做一些保存得久的食物,好在路上吃。
就在這時,傳來了驛丞的怒罵聲:“也不知是哪個喪儘天良的東西,竟是在馬廄裡下毒,毒死了兩匹好馬。”
宋詩微聽得心頭一跳。
她快步來到驛丞的麵前,客客氣氣地問道:“敢問驛丞,你說有人給驛站的馬廄投毒?”
“可否請驛丞告訴我,具體是怎麼回事?”
驛丞的態度很是不錯。
他眉頭緊鎖,十分惱怒,“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剛我提了一桶紅薯到馬廄裡,給那幾匹馬吃,誰知有兩匹馬突然口吐白沫死了。”
“我檢查了後,才知這兩匹馬是中毒死的。”
宋詩微的眉心狠狠地跳了幾下,有了一種猜測,“紅薯?”
“驛丞怎會用紅薯喂馬?一般不都是用草料嗎?”
驛丞並非傻子,聞言他已是察覺到其中的問題了。
隻怕,這次的下毒是衝著宋家來的,好巧不巧被他意外破壞了。
“那紅薯是剛送到驛站的。”
他握緊發顫的雙手,臉色有幾分蒼白,“我看其中有一部分紅薯的品質不是太好,便送過去給馬吃。”
“這是很常見的事,馬吃的東西雜,大多數時候是吃草料。”
宋詩微看他那副樣子,便知他明白其中的關鍵了。
她再次後悔當初沒有學醫。
當初,她對醫術實在不感興趣,加上她無需學醫,便沒有學醫,隻是放了一些藥材在空間裡。
假如她學醫了,現在便能查清楚紅薯的情況了。
“驛丞,今日我們所有人所吃的東西,不知可否請大夫看看?”
驛丞抬手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連點頭,“宋大小姐放心,我會請大夫檢查的。”
若是宋家人真在驛站出了事,他這個驛丞也當到頭了。
宋詩微道了謝,便問起了一件事,“驛丞,今日驛站可有陌生人或者不常來的人出現?”
驛丞回想了一番,才道,“沒有。”
“這是朝廷的驛站,尋常人是進不來的,來的都是跟朝廷有關的,或者是送菜這些的人。”
宋詩微已是明白問題出在哪兒了,要麼是送紅薯的人被收買了,要麼是紅薯被悄悄下毒了。
而且,紅薯能被下毒,驛站裡的很多東西都有可能被下毒。
“驛丞,請問我們能自己買食材做飯吃嗎?”
驛丞道,“可以可以。”
“隻不過,廚房不一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