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三見他油鹽不進,不準備再說,而是給其他的同伴使了個眼色。
雨夜,是最好辦事的時候。
“你們想去哪兒?”突然,一把匕首架在了王老三的脖子上。
王老三一個激靈,從腳底板竄上來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凍得哆嗦了兩下。
他用眼珠子看是誰,聲音顫抖,“你,你是誰?”
“你不是見過我嗎?”淩澤笑得冰冷,“明知道我們在保護宋家,你還敢做這樣的事。”
“是不是覺得,我們不會真殺了你們?”
王老三聞言,隻覺得眼前一黑,他以為這些人被拖住了。
結果,這些人根本沒被拖住。
“誤會,誤會,我們是想看看宋家人那邊有沒有需要幫助的。”
淩澤輕嘲道,“現在慫了?”
“剛你不是表現得很得意很囂張嗎?”
王老三這才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的。
“沒有沒有,不敢了不敢了。”
淩澤一把將他推倒在地,警告道,“再有下次,你脖子上的那玩意兒就不用留著了。”
說完,他便離開了。
王老三已是升不起任何收拾宋家人的心思,此刻他隻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假如早知道這個任務會這麼難,他說什麼都不會接的。
翌日,一大早。
宋詩微一行人已是在趕路了。
這會兒不太熱,是最好趕路的時辰。
宋詩微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想著中午休息時,將未曬乾的物資全曬一曬。
她的餘光看到走在一旁,十分安靜的宋詩蘭,眸光掠過她被粗糙固定起來的手,唇角勾了下。
單是看這治療的方法,便知宋詩蘭的這隻手算是廢了。
不過,這對她來說是值得高興的事。
“哎呀,春姨娘,你怎麼了?”這時,宋詩月連忙扶著差點兒暈倒的春姨娘。
“你的臉好紅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伸手摸了摸春姨娘的額頭,一驚,“大姐,春姨娘的額頭好燙,她肯定是傷寒了。”
“不準停!”王老三惡狠狠地說道,“誰敢停下來,彆怪我的鞭子不認人。”
他不能在暗地裡做什麼,還不能明著為難宋家人嗎?
宋詩微眸光涼涼地瞥了他一眼,走到春姨娘的身邊,扶著她繼續往前走。
“大家都往前走,不要停。”
她掃了一圈家裡人,“有不舒服的說一聲,這種事不能瞞著拖著的。”
她摸了摸春姨娘的額頭,果然是很燙。
多半是昨晚的淋雨,加上沒有防範好,才導致春姨娘傷寒的。
“我,我沒事。”春姨娘強撐著,聲音虛弱,“不能,不能因我拖累了大家。”
實在不行,她便找個地方自我了解,也絕不能拖累了家裡人。
宋詩微輕輕拍了拍她,柔聲道,“春姨娘,等中午休息時,我給你熬點兒藥,你堅持堅持。”
現在,她不能從空間裡拿藥出來,容易引起懷疑。
春姨娘扯出一抹笑,“大小姐不用管我,我沒事的。”
宋詩微不可能不管她。
她剛開口,便聽到了好幾聲的驚呼。
“母親,你的額頭也好燙。”
“大哥,你也發燒了。”
“爹,你是不是有點兒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