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微一家作為犯人,是不可能一人一間房的。
和之前一樣,女眷一間,男子一間。
宋詩微幾個女眷依次清洗了一番。
該沐浴的沐浴,該洗頭的洗頭。
洗乾淨後,幾人坐在那,用乾帕子相互擦著頭發。
“說起來,我都有點兒習慣身上臭烘烘的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咱們是在流放,不可能隨時清洗得了。偶爾能清洗一次,已是很不錯的了。”
“這些都不重要,隻要咱們一家人安安穩穩的到流放之地,我就滿足了。”
宋詩微有幾分心酸,曾幾何時養尊處優的家裡人,已是習慣忍受流放路上的一切了。
“咱們一定能安穩到達流放之地的。”
宋母歎道,“不說這些了,咱們一會兒吃了飯便好生休息休息,明日得繼續趕路呢。”
宋詩微想著用過飯後,到鎮上轉一轉,買點兒需要的東西。
“宋大小姐,你在嗎?”這時,傳來了淩澤的聲音。
宋詩微在確定自己穿戴沒問題後,來到了門外。
她剛一抬頭,便看到淩澤的身後站著一個身穿鬥篷的男子,頓時挑了下眉,定王怎麼會來這裡?
“咱們找個地方聊?”她笑著問白博涵。
白博涵點了下頭,與她進了旁邊的房間。
淩澤在房梁上守著。
宋詩微先是福了一禮,才客客氣氣地問道:“不知定王這會兒來找我,是有要緊的事嗎?”
白博涵請了她坐下,才笑著打趣道,“若沒有要緊的事,便不能來找宋大小姐了嗎?”
宋詩微順勢坐下。
她有幾分詫異地看著他,頗為不解,“以定王地為人,是不會無緣無故來找我的。”
白博涵眼神漸深的望著她,“確實,我不會無緣無故來找你。”
“可是,你就不能稍稍地和我開兩句玩笑嗎?”
宋詩微聽著這話,總覺得不太對勁。
她擰著眉頭,看了白博涵好幾眼,這話聽著怎麼怪怪的?
她和定王頂多是合作關係,還沒到能相互開玩笑的地步。
那他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定王,你我的關係好到……能開玩笑嗎?”她試探性地問道。
白博涵單手撐著頭,似笑非笑道,“你我合作的關係,還不夠好嗎?”
宋詩微越聽越不對勁,她看白博涵的眼神發生了變化,“定王,你該不會是,彆有所圖吧?”
白博涵用手指輕敲了幾下桌麵,意味深長道,“在你看來,我還能有何圖謀?”
他就弄不明白了,楊湖等人為什麼非要撮合他和宋詩微?
還說什麼,是他對宋詩微彆有想法。
鬼的個彆有想法,沒看到宋詩微對他防備這麼重嗎?
宋詩微的身體微僵,還算冷靜,“定王對我有何圖謀都不重要。”
“我隻希望定王能明白一點,你我是合作的關係,不宜有彆的關係。”
白博涵,“……我沒想過和你有彆的關係。”
是楊湖等人想著他和宋詩微有彆的關係,還成天在私底下說王府要有女主人了。
宋詩微明顯不相信,卻也沒傻到繼續這個話題,“定王,現在你能說你來的目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