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朕聽聞你最近到處跑?”他的聲音不辨喜怒。
偏在安寧公主聽來,是父皇關心她的身體,是寵愛她的表現。
她難掩得意和傲慢,語氣嬌嗔,“父皇,我就是隨便到處跑跑,不妨礙身體的。”
文帝看到她這副樣子,忽然嗬了一聲,“朕還聽說,你這段時間經常跑到西郊的軍營裡?”
“你一個姑娘家,跑到軍營裡……”
他的話未說完,便被安寧公主不悅地打斷了,“父皇,我不過是到軍營一趟,你便說這些話,太過分了。”
她繼續在那說著,“我作為權朝最為得寵的公主,整個權朝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一旁伺候的江興昌,“……”
蠢到安寧公主這份上,也是沒誰了。
皇上明顯是要問罪安寧公主,可她不僅誤解了皇上的意思,還敢當眾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要知道,皇上可是最看中權力的。
文帝聽到她的這番話,臉色一寸寸地陰冷下來,“來人,給朕將安寧拖下去鞭笞三十!”
“另,純妃交出六宮大權,禁足在自己宮裡,身邊伺候的所有人全部打殺!”
他現在才知,安寧居然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父皇,你……嗚嗚嗚!”安寧公主的話未說完。
已是被兩個禁軍捂嘴,強行拖了下去。
安寧公主既驚又怒,更多的是惱恨,父皇當真是可恨,竟敢如此對待她。
她可是權朝未來的女帝,是掌控所有人生死的存在。
父皇一個老不死的,敢這樣對她,她定不會輕饒了他的。
另一邊。
當白博涵從楊湖那得知安寧公主被鞭笞,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咱們這位安寧公主不會明白為什麼被打,隻會記恨皇上的。”
他把玩著一個玉佩,眼裡是寒戾,“安排一下,讓皇上得知安寧被打後的所有事,特彆是她如何辱罵皇上的。”
楊湖應了下來。
他偷瞄了一眼白博涵的神情,試探性的說道,“王爺,可要趁機解決了安寧公主?”
“留著安寧公主就是一個禍害,這女人可沒少做惡毒事,還聯手崔靜陷害了宋家。”
白博涵語氣平淡,“你清楚真正要害宋家的,是皇上,安寧和崔靜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
“再則,安寧暫時對皇上還有用,皇上是不會真解決了她的。”
對皇上那樣的人來說,安寧是一個好掌控又好利用的棋子。
想這些年,安寧可是“幫”皇上解決了不少的事和人。
楊湖有點兒糾結,他是明著說,還是試探王爺的態度?
“有話就說。”白博涵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些什麼。
宋詩微啊……
至今,他都沒收到她的回信,想來她是不會同意與他成親的。
楊湖一副處處為王爺著想的模樣,“王爺,繼續留著安寧公主,會給崔靜糾纏宋大小姐機會的。”
他麵露嫌惡,“崔靜在被安寧公主帶到公主府後,可沒少想著要通過安寧公主來得到宋大小姐。”
光是想到崔靜又當又立的做派,他便惡心得夠嗆。
他就不信,當初崔靜是真沒辦法救宋家。
可這渣渣卻聯合安寧公主害得宋家被抄家,還說什麼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