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微的眼神亮了起來,連忙道,“有勞定王了!”
“家父他們被人下毒了!”
“雖然我有給家父他們服下解毒的藥丸,但我不知這藥丸是否有效。”
在流放路上,最難的事之一便是沒有大夫。
稍微有個頭疼腦熱還好,若是生個病,是真的會要了命的。
白博涵慶幸自己有帶著大夫來,他揮手讓大夫去診治宋父等人。
他詢問道,“宋大人是如何中毒的?”
宋詩微的眉頭緊鎖,神情微凝,“暫時查到的,是宋詩蘭下的毒手,可我覺得事情不太對。”
白博涵並未說她是多想了,而是道,“你說說你的想法。”
宋詩微壓低了聲音,“宋詩蘭說,是她在那日,我給家裡人熬的藥裡下的慢性毒藥。”
“事後我想了想,離那日已是過去小半個月了,慢性毒藥會這麼慢發作?”
“再則,以宋詩蘭的性子,等不了這麼久的。”
白博涵琢磨一番,道,“換言之,可能宋詩蘭下毒了,但她下的毒沒用。”
“是有人利用了這一點,來了一個將計就計。”
宋詩微的眼尾染上了寒意,語氣冰冷,“這是最有可能的。”
“我家現在這樣的情況,有人受不了流放路上的苦,被人收買利用是很正常的事。”
她能為了家裡做這麼多事,不代表家裡所有人都能為了家裡做這麼多事。
人性……是自私的。
白博涵垂眸望著眼前的女子。
經過一個多月的流放,她早已不複當初尊貴優雅又美麗的樣子。
可她多了一份堅韌和不一樣的精氣神,那是高門貴女所沒有的。
宛如高原上生長的雪蓮花,那麼有朝氣。
“等大夫查過宋大人他們的情況,便能得知是否為宋詩蘭做的。”
他寬慰道,“你不要太擔心,也不要想太多。”
“除了安寧敢派人來殺你們外,其餘的人都隻敢在暗中做手腳,連吩咐驛丞為難你們都不敢。”
假如真有人這樣做,便會被他人抓住把柄攻擊。
更彆提,如今皇上因著安寧做的事,恨不得大開殺戒,那些朝臣更是不敢有多的動作。
宋詩微柳眉倒豎,語氣裡有著怒火,“上次的刺客,果然是安寧公主派的!”
“她要征服崔靜,是她的事,非要來找我麻煩。”
“她莫不是以為,我死了,她便能得到崔靜了?”
白博涵聽得眉心一跳。
他抿了下唇,問了一句,“你這是,還想著跟崔靜在一起?”
宋詩微用看瘋子的眼神看他,“定王,我腦子沒問題,怎麼可能會選擇和仇人重新在一起。”
她補充道,“便是我腦子有問題,我也不可能重新和崔靜在一起的。”
她的臉上浮現出恨意來,若非崔靜聯合安寧公主栽贓陷害她家,她家不會連準備與反駁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抄家流放了。
這個仇,她是記著的。
白博涵心頭一鬆,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就是隨口問問。”
“對了,我和你說說名都的局勢與情況。”
宋詩微收斂好心思,專心聽,這對她家很重要。
白博涵詳細說道,“安寧之前意圖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