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博涵再次說了名都的局勢。
宋父比宋詩微想得更深遠,看得更透徹一些,“皇上這是開始了啊。”
“想必,等皇上解決好這些事,就到了安寧公主的死期了。”
這次,安寧公主的謀反給了皇上一個清理朝臣的好借口。
以他對皇上的了解,皇上生氣歸生氣,卻不是真的那麼生氣,反倒是在歡喜有了這麼一個好借口。
白博涵凜聲道,“換言之,皇上所有的表麵行為,都是為了清理朝臣做的假象?”
宋父道,“離安寧公主所謂的謀反,已是過去一段時間了。”
“估摸著,就是這幾日,皇上會找個理由解決了幾個有實權的朝臣。”
“這幾個朝臣屬於,有實權且家族足夠大的那種。”
白博涵一瞬想了很多,腦海中漸漸有了一個計劃,“若真是這樣,那不得不說皇上下了好大一盤棋。”
宋父歎道,“皇上這盤棋的目的,是要將所有的大權全收攏在手裡,讓臣子是一個為他做事的奴才。”
這是他在抄家流放之後,才想明白的一件事。
皇上是要將整個王朝的一切,全牢牢地掌控在手裡,讓所有人都成為他的奴隸。
這是皇上故意縱容安寧公主的重要原因。
有一個囂張跋扈的公主當擋箭牌,皇上要做某些事簡直不要太容易。
就比如他家的事,眾人皆是認為是安寧公主和崔靜聯手做的,不會聯想到皇上。
這就在最大程度上,讓皇上能保住自己的名聲和臉麵。
白博涵如茅塞頓開,一部分沒想明白的事,此刻已是明了。
“宋大人,不知我可否請教你一些事?”
宋父揉了揉額角,強打起精神,“定王,這邊請。”
他交代了宋明軒幾句,便領著白博涵到了旁邊談事。
宋明軒邊照顧著昏迷的宋詩微,邊分配著家裡人的任務。
“今日咱們是要在這裡落腳的,該搭帳篷搭帳篷,該做飯做飯。”
他想起一件事,“定王好像是帶了大夫來的,你們請教請教大夫,要如何給大妹熬藥。”
一家子的身體雖都不是太舒服,卻沒一個喊苦喊累或者不願意做的,全做著自己的事。
春姨娘和宋詩微來到大夫的麵前,十分客氣地請教要如何給宋詩微熬藥。
兩人剛請教完大夫,便看到宋明庭陰沉著臉走了過來。
“二哥?”宋詩月墊著腳尖看了眼宋詩蘭,奇怪道,“二哥,這是出什麼事了嗎?”
宋明庭揉了揉自己的臉,稍微緩和了點兒語氣,“宋詩蘭在那咒罵詩微,氣到我了。”
“而且,她好像有點兒瘋了,估計是受到的刺激太大。”
宋詩月的眼珠子一轉,她賊兮兮地說道,“二哥,瘋子會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來的。”
宋明庭沒太聽懂,“你的意思是……?”
宋詩月壓低了聲音,意味深長道,“咱們不妨時不時刺激刺激宋詩蘭,由她來搞事。”
“說不定如此一來,咱們便能查清楚誰是內奸。”
對此,她十分納悶,他們一家一直待在一塊,除了宋詩蘭外,沒誰表現得異常。
那毒是如何被下的?內奸又是如何被收買的?
春姨娘湊過來,說了一句,“我有更好的主意,或許能儘快找出內奸。”
宋明庭宋詩月,“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