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頓一下,又道,“你們中的這毒不好解。”
“不是字麵意義上的不好解,是需要的藥材很難尋,且價格極貴。”
王老三幾人如遭雷擊。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解毒的難度不是在於沒有解藥,是在於藥材難尋且貴。
“大夫,這藥材有多難找多貴?”王老三不死心地問道。
中年大夫道,“就拿其中一味必須的藥材來說,至少得五十兩銀子。”
“你們找到了這一味藥材,還需要找到另外三種藥材,才能徹徹底底的解毒。”
王老三幾人光是聽到那五十兩的價格,便心如死灰。
就算他們掏空家底,也拿不出五十兩銀子來,更彆提這還是其中一味藥材。
“大夫,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其中一個衙役問道。
中年大夫道,“有,但治標不治本,對身體的傷害很大。”
“你們這種毒,不能完全解,還是會定期發作。”
王老三幾人已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難道,他們真的要一直被宋家控製?
掌櫃和中年大夫暗暗交換一個眼神,想解毒?
那是不可能的!
王老三幾人找不到解毒的方法,隻能灰溜溜地回到了驛站。
正好碰到了在大堂裡散步的宋詩微。
宋詩微一看王老三幾人這樣子,便猜到他們是外出尋找解毒的方法了。
再看幾人那灰敗的臉色,便知他們沒找到解毒的方法,她安心下來了。
“幾位這是外出做什麼了?”她淺笑嫣嫣地問道。
柳姨娘拿著一杯水過來了。
她嫌惡地瞥了眼王老三幾人,將手裡的水杯遞給了宋詩微,“大小姐喝點兒水。”
王老三幾人對宋詩微是又恨又怕。
在這之前,他們不是沒押送過高門大戶的犯人,卻從未有誰有如此大的膽子,敢對衙役下毒的。
“宋大小姐。”王老三強扯出一抹假笑,客客氣氣地行了一禮,“我們哥幾個出去轉了轉,看能不能買點兒東西打牙祭。”
宋詩微哦了一聲,“是這樣啊。”
“可我看幾人這樣子,似乎不太對勁,是哪裡出了岔子嗎?”
王老三連連說著沒有,“就是這裡東西太貴,我們買不起。”
宋詩微從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來,微微眯了下眼,“幾位缺銀子,可跟我說嘛。”
她從袖中拿出二兩銀子,遞給了王老三,“拿去給兄弟幾個喝酒。”
王老三是接也不對,不接也不對,一時間尷尬地站在那。
“是嫌銀子太少?”宋詩微又從袖中拿出二兩銀子,一共四兩銀子塞給他,“收著收著,我家還不缺這點兒銀子。”
王老三猶如被幾個耳光打在了臉上,又疼又難堪,更多的是怨毒。
宋家的銀子,還不是靠宋詩微巴結定王來的,她在這裡得意炫耀個什麼勁兒!
“不了不了!”
話音還未落下,他便拉著幾個衙役飛快地溜走了。
宋詩微淡定地將銀子塞回衣袖裡,接過柳姨娘手裡的碗,喝了一口水。
“大小姐,剛你為什麼要給王老三幾人銀子啊?”柳姨娘不解的問道。
宋詩微淡淡道,“刺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