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博涵來了興趣，眼尾一挑，“你查到什麼有用的？”
魏國公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有幾分怪異，“我這邊查到，安寧公主曾有好幾次當著如意的麵，說了這樣一番話。”
“她說，‘你們這裡的人就是蠢笨，我隻需要略施小計，便能將你們這些古人玩得團團轉’。”
白博涵聽完，陷入了沉思中。
這的人……
古人……
安寧這番話是何意？
是他想的那樣嗎？
“定王，你說有沒有可能，安寧公主並非咱們這裡的人？”魏國公說了自己的看法，“這就是為什麼，安寧公主從小就會懂得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白博涵收斂好自己的心思，眉眼深沉，“不好說。”
“單憑安寧的這樣一番話，無法確定。”
停頓一下，他又道，“不過，從種種情況來推測，至少八成的可能性。”
“安寧的背後沒有所謂的高人指點，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所作所為。”
魏國公十分讚同這點，“假如，安寧公主背後有高人指點，那位高人是斷不會讓安寧公主做這麼多蠢事的。”
“還有一點，咱們查了這麼久，都沒查到所謂的高人，就說明是沒有這個高人的。”
白博涵卷指輕敲著椅子扶手，邊琢磨著這件事邊道，“假設，安寧背後沒有高人指點，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
“結合那番話，便表明安寧在兩歲時性情大變，不是生病的緣故，是她已非原本的安寧！”
魏國公雖早有猜測，可當他聽到這番話時，還是吃一驚。
“這……妖怪？鬼怪？”
他的眉頭蹙得緊緊的，臉色有幾分難看，“這件事，皇上不可能不知情。”
“皇上明知安寧公主有著如此大的問題，卻繼續留著她，還利用她來做這麼多事。”
白博涵神情平靜，語氣淡如水，“對咱們這位皇上來說，自己的女兒是否為妖怪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利用這個妖怪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況且，皇上認為自己是真龍天子，任何妖魔鬼怪都傷害不了他分毫。”
魏國公嗬嗬兩聲，言語間充斥著嘲諷，“真龍天子？”
“若這世上真有龍，怕是早就衝到皇上的麵前，斥責他仗著龍的名號肆意妄為了。”
特彆是這些年，皇上行事是越發的荒唐和過分。
皇上看重的不是個人的能力，不是能否為江山和百姓好，而是平庸和不會拿到一絲的實權。
白博涵的眉眼間淬上了如刀刃般的寒意，“由著皇上折騰。”
“他自以為能掌控全局，殊不知一旦到了一個局麵，他便會麵臨被推翻的可能。”
權朝那麼多世家和大家族，不是皇上說收拾就能全收拾的。
若這些世家和大家族聯手起來，皇上這位置就會不保的。
魏國公歎道，“如果真到了那一天，隻怕會引發內戰。”
白博涵道，“這是遲早的事。”
“皇上不停手，繼續這樣折騰，很快就會引發皇族和世家之間的爭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