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寧公主是不是也出事了?
怎麼辦?
怎麼辦?
現在要怎麼辦?
張懷不卑不亢地說道,“我們幾個便是押送宋家的衙役,不知你有何指教?”
魁梧的衙役很不滿他的態度,抬腳就要踹他。
卻被張懷先一步用佩刀架在脖子上,他冷笑道,“咱們都是押送犯人的,你彆搞你高人一等的姿態。”
“若是惹毛了我,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魁梧衙役的臉色巨變,連忙放低了姿態,“沒有沒有,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這是個真凶殘的人,不能招惹。
張懷收回了佩刀,重重地哼了一聲,便走到了旁邊。
魁梧衙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隱隱地感覺到脖子有點兒疼,差一點兒他的小命就沒了。
“原地休息!”
說完,他就溜到了旁邊。
“詩微。”秦明衣不顧自己的疲憊,來到了宋詩微的麵前。
宋詩微抬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嗯。”
秦明衣極為惱恨她這態度和眼神,她仿若看到了之前的宋詩微,那樣高不可攀,那樣看不起她。
她蹲在宋詩微的身邊,淺笑著道,“我這一路可擔心你們了,看到你們沒事就好了。”
她掃了一圈,又道,“怎麼沒有看到舅母和詩蘭?”
宋詩微還算了解秦明衣這人。
過去那些年,因著老夫人的關係,宋家和秦家的來往十分密切。
老夫人為了能幫扶著秦家,可沒少壓榨宋家和父親。
若不是父親足夠清醒,又有魄力,隻怕她家早就成了秦家的踏腳石了。
在這期間,她與秦家的來往很多,久而久之就了解了秦家這些人的性子。
其中,她最為防備的便是秦明衣了。
這女人表麵是個不爭不搶的性子,看著和誰都好相處,在外的名聲和口碑很是不錯。
實際上,這都是秦明衣的偽裝。
她曾在無意中,親眼看到過秦明衣是如何用雲淡風輕的樣子,命令丫鬟活活溺斃她的一個庶妹的。
隻因,秦明衣的庶妹不小心弄臟了她穿著的衣裳。
“死了!”她語氣涼颼颼的說道。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聽在秦明衣的耳中,卻如同一把冰刀子,狠狠地紮進了她的心裡。
她蒼白的臉色變了又變,看宋詩微的眼神都不對勁了,“怎麼,怎麼會死了?這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宋詩微勾唇一笑,“怎麼死了?”
“在這流放路上,就那樣死了啊。”
“你秦家在流放路上,不也死了很多人嗎?”
秦明衣的心裡莫名的生出一絲恐慌了,她覺得自己不認識宋詩微了。
眼前的女人,哪裡還是那個溫婉尊貴的宋詩微,此刻的她猶如奪命的修羅。
“你……”
宋詩微忽然湊到她的麵前,用詭異的語氣說道,“秦明衣,你知道我母親和宋詩蘭是怎麼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