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博涵寬慰道,“你不要擔心,在令堂還有利用價值前,那些人是不會對令堂做不好的事的。”
宋詩微揉了揉眉心,歎了口氣,“我知道。”
“知道歸知道,我還是免不了擔心。”
白博涵能理解,“你不要太擔心。”
“咱們商量商量,要如何才能救出令堂,並解決好假安寧的事。”
宋詩微收斂好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定王準備如何做?”
白博涵在來的路上,已是想好了這件事,“利用假安寧。”
宋詩微示意他細說。
白博涵用手指輕點著桌麵,語氣微沉,“如若我沒猜錯,假安寧和綁架令堂的人,是同一個主子。”
“我們就假設是同一個主子。”
宋詩微頷首表示可以。
白博涵又道,“如果假安寧那邊出了岔子,或者是做出一些超出計劃的事,會如何?”
宋詩微是聽懂的,“假安寧會這樣做嗎?”
白博涵道,“至少現在,假安寧已是有不一樣的心思了。”
“在我離開名都前,假安寧沒有管崔靜,長期待在自己的院落裡,其實是經常外出。”
宋詩微一聽,便知其中有問題,“假安寧公主外出做什麼?”
白博涵眸露冷光,“外出行使公主的權力啊。”
“一個普通人,乍然真成了一個公主,想法不會有所改變嗎?不會想要行使特權嗎?”
宋詩微一出生便是丞相府的嫡女,享受的是範圍內最好的一切。
即使是被流放後,她也是從高處跌落,沒有體驗過由儉入奢的感覺。
所以,她無法真明白這種感覺。
“假安寧公主在暗中做的這些事,她的主子不知道?”
白博涵道,“暫時看來,是不知情的。”
“不過,她做的這些事,皇上是知情的。”
他的眼裡浮現出譏嘲,“皇上想利用安寧來得到永生。”
“嗯?永生?”宋詩微聽得兩眼呆滯,“哪兒會有永生。”
白博涵不會瞞著她,“你可知,安寧並非這裡的人?”
宋詩微沒聽懂這話的意思,“安寧公主不是這裡的人,是何意?”
白博涵壓低了聲音,“據已死的純妃交代,安寧自己說她並非是這裡的人,而是來自千年後的人。”
宋詩微一臉震驚,眸中滿是驚愕,“真的假的?會不會是安寧公主的幻想?”
白博涵倒了一杯茶給她,放緩了聲音,“這不是安寧的幻想,確確實實是真的。”
“有點兒類似於佛家外魂霸占了他人的身體,我這樣說,你能懂嗎?”
宋詩微驚懼之下,恍然想起了安寧公主的那些異常,和她不愛讀書卻有那麼多詩詞的事。
“難怪!”
她眯了眯眼,情緒已是漸漸在緩和,“這樣說來,便能明白安寧公主的那些異常和不對勁了。”
白博涵道,“正因如此,皇上想要得到所謂的外魂霸占他人身體的方法,好永生。”
宋詩微震驚到表情失控,“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