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光線很暗,看不清走過來的人,他才隱約記得是因為剛才新娘跟他說想熄了燭火。
聽著來人踟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她走到床邊。
二人麵對著,一時無言。
最終還是“新娘”心裡承受不住,一開口就帶著微微的哭腔:“夫君……”
他見過許多聽到他名聲就嚇怕了的人,但從沒有人這麼嬌滴滴的像是撒嬌似的表達害怕,倒是比前幾年聰明些,演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季鈺心裡的惡心感衝淡了些。
看來,今晚也不是不能留宿。
他看著她微微發抖,像個小兔兒一樣不自覺地拽緊衣衫下擺,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
黑暗裡,他還能感覺她的視線時不時掃他一眼,又著急忙慌地移開。
季鈺沒動作,他想看看她還能弄出什麼把戲出來。
沒成想,就這樣相顧無言,他這個妻子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忽然湊近坐在他懷裡,一雙柳條般的胳膊摟住他的脖子,嬌容緊緊埋在他胸口,一時有些意外。
接著又聽懷裡的人小聲嘀咕:“夫君,早些安寢吧,明日還得見老夫人呢。”說罷,還像是故意地把一對白嫩的胸往他的胸前壓。
從來沒有女人如此膽大,敢坐在他的腿上。
季鈺還是沒什麼反應。
他是個驕傲的人,從來不會放下身段,就算是新婚夜妻子如此討好,他也決不會由此妥協。
而之所以默認“雲湘”的動作,還是因為她現在的表現還算是讓他滿意。
若是“雲湘”還是像之前那樣,他還真不會買賬,說不定轉身就去書房處理公務。
可能是見身前的人沒什麼動靜,他的妻子身形一僵,隨即顫顫巍巍地把一雙纖手放在季鈺的腰封上,久久動不下手,但過一會,她像是獻祭似的,小手一用力,“啪嗒“一聲,他的衣裳被解開了。
隨著她的動作,他的呼吸愈來愈重。
忽然,一隻修長的手拽過胸前不斷撩撥的小手,漸漸收緊。
季鈺眼神侵略性地鎖定胸前的少女,像是要把她一口拆吞入腹。
他寬闊硬挺的胸膛劇烈起伏,雙手握緊少女纖細的腰,隨即一把拉過她的胳膊,把她牢牢壓在身下。
月色動人,皎白的光透過窗柩照在那一對男女身上,紅被翻浪,時不時有小娘子嚶嚀聲傳來。
季鈺的動作十分粗暴,絲毫沒顧及她是第一次,一半是他心裡還殘存些厭惡,另一方麵也是他也是第一次,而“雲湘”的身段讓他把持不住。
雨收雲歇,二人都氣喘籲籲,雲兮更是累的差些暈過去,身子又累又疼,但她強撐著意誌,躺在床上,上氣不接下氣地開口道:“夫君先去洗漱吧。”
直到淨房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雲兮看了眼淩亂的床鋪,抿了抿嘴,起身離開。她的腿酸疼異常,下床時差點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