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時候,韶飛沉見公正卿夾起了一塊紅紅的辣椒,立刻按住了他的手:“阿卿你瘋了?你不能吃這個。”
說完,他後知後覺看向公正卿的眼睛。
對上那雙充滿邪氣的眸子後,韶飛沉眉宇不易察覺皺起:“公正辭?怎麼是你?”
公正辭?
名字像一個啟發,穀思卉腦海中對應的女配記憶迅速點亮。
神獸玄武並非僅指玄龜,而是龜與蛇糾纏一體的神靈。
所以玄武獸夫一體雙魂,兩個靈魂都有不同的名字,溫柔敦厚的那個才是玄龜公正卿;相對邪肆一些的是蛇魂,公正辭。
穀思卉還回憶起,如果她不能在公正卿二十五歲之前,想到辦法幫助兩魂融合,公正卿的身體就會因為承受不住靈魂的強大而自毀。
現在公正卿已經二十三歲了,也就是說她如果不在兩年之內想到解決辦法,她隻能眼睜睜看著公正卿去死。
人心都是肉長的,更何況穀思卉從小生長在醫學世家,被灌輸的都是懸壺濟世,治病救人的大道理。
她沒道理看著病人死在她麵前。
何況她畢竟頂替了原主的身子,救下公正卿,就當是為了原主贖罪吧。
而且救下公正卿何嘗又不是自救?
看公正辭的樣子,他肯定對白南煙有意思,對賣了他還虐待過他的自己充滿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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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思卉忍不住歎了口氣,麻木的操縱刀叉往自己口中填了一塊牛排。
忽然她雙眼亮起,又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嘎嘎往嘴裡炫牛肉——嗚嗚嗚,太好吃了!
吃完飯,穀思卉捂著吃的飽飽的小腹,身體陷入柔軟的沙發中,整個人都透著說不出的閒適、慵懶。
她發著呆,腦袋空空如也,突然感到頭頂落下一大片陰影。
穀思卉嚇了一跳,猛然回神,觸及麵前黑發黑眸,如同陰雨蘑菇的男人倒吸一口涼氣:“你、你、你誰?”
男人的聲音很冷,卻意外的不難聽。
像冬日房梁上凍住的冰棱,冰冷卻也清澈澄明。
“你真的要考五級藥師?”
騰曲沒有起伏的聲音終於讓穀思卉將他和記憶中的某個身份畫上了等號。
她就說剛才怎麼感覺奇奇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事情遺漏了一樣。
原來是少了一個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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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發生這種情況並不能怪騰曲,而是因為女配不喜歡這個本體是蟒蛇,長相陰鬱不說,還是晦氣的墨發黑瞳的老公。
幾次三番勒令他不許主動出現在她眼前,更不許和她同桌吃飯,有她在的地方他要主動避開,不然就會對他進行嚴厲的懲罰。
包括但不限於拔掉他的鱗片、讓他在酷暑中點著火盆跪四五個小時或者在雪天跪在大雪中一夜。
想到女配之前的作死行徑,穀思卉突然警惕起來。
其他獸夫都被她指使去打掃衛生乾活了,這會兒碩大的客廳就剩下她自己,這人該不會是趁著其他人不在,偷偷來打她的吧?
穀思卉忍不住往沙發裡蜷了蜷,小聲道:“家、家暴可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