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日斬周圍煙霧繚繞,鬥笠下他的表情無法看清,誰也不清楚,這位火影此刻到底在想什麼。
團藏看到這幅情景,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水戶門炎麵色變幻不定,似乎眼中有些不忍。
忽然。
“噗嗤!”
一聲不大,卻無比清晰的嗤笑傳出,壓過了在場所有人的聲音。
“白牙的確錯了!”
簡短的話語,卻讓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開口之人的身上。
“宇智波·夏樂!”
“黑色閃光,宇智波最強的男人!”
“他竟然也發表意見了!”
許多人都是心中一緊,會議室內也變得安靜下來,再無任何人開口說話。
僅是這一瞬,便將夏樂在木葉中的威望,表現的淋漓儘致。
他一開口,再無人說話。
團藏看到這一幕,眉頭皺緊,眼神冰冷。
“他錯就錯在,救了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夏樂淡淡說道。
隨後,他的目光掃視所有人。
“木葉白牙,這個名號,即便是在整個忍界也是赫赫有名,受到無數人的敬畏。”
“唯獨在這個村子裡,在此時此刻,卻遭受著某些人無端的指責與攻擊。”
“他是放棄了任務,但不代表著,曾經為木葉所付出的汗水,流下的鮮血就不在了。”
“伱們似乎忘了,他也是為這個村子,流過血,流過汗的男人!”
“同樣的,在是忍者之外,他同樣是一個人,也有著朋友,親人!”
“任務的確重要,但在白牙的心中,人的生命,卻似乎更加耀眼。”
說到這裡,夏樂微微一頓。
“他有著,你們身上所不存在的閃光。”
“這樣的閃光,也在鄙視著你們的內心。”
他豁然起身,麵上浮現一抹鄙夷的嗤笑。
“謝謝你們,這場簡短的會議,讓我認識到,人類在有好人的同時,卻也有如同下水道中老鼠一般,令人作嘔的家夥。”
丟下一句話,夏樂轉身就走,沒有絲毫停留。
富嶽皺緊眉頭,也是起身跟上。
“宇智波·夏樂,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錯的還是我們不成?白牙任務執行失敗,犯下忍者大忌,這是無法洗刷的劣跡!”
“更是無法辯駁的事實!”
團藏猛地起身,大聲喝道。
但夏樂卻隻是冷笑一聲,推門而出,根本不屑於回答。
在場之人麵色變幻,一時間陷入沉默。
白牙在犯下錯誤的同時,也為木葉立下赫赫戰功,這同樣是無法洗刷掉的。
但為何,場麵會變為今天這般?
猿飛日斬坐在主位,眉頭皺得很緊,一口接一口的吸著煙,從頭到尾,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
會議在片刻後結束。
這場針對旗木朔茂的會議,並未決定任何事情。但卻從某種意義上,主導了木葉接下來的輿論。
先行離去的夏樂,那令所有人沉默的話語,並未引起多大的轟動,甚至因為某種特彆的因素,根本沒有傳出會議之外。
而在接下來的幾日內,村子中的輿論發酵的更加誇張。
第三日裡,甚至有平民向朔茂家中投擲石頭,雞蛋,並破口大罵其愚蠢的行為。
第四日,有人用歪歪斜斜的字跡,在朔茂家大門,牆壁上寫下,罪該致死的字詞。
第五日,有人群聚集在其家門口,唱著響亮的口號,讓朔茂認罪。
曾經名聲響亮的木葉白牙,一時間名聲儘毀。
火影大樓。
“是不是太過分了?團藏!”
“夏樂並未說錯,他也為木葉付出過血與汗!”
猿飛日斬吸了口煙袋,咬牙說道。
“既然要做,就不要猶豫。”
“你想徹底掌控木葉,就不能允許村子中出現太強的人。”
團藏冷冷道。
“但是!”
猿飛日斬開口。
“日斬,不要太過虛偽了!”
“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誰,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團藏冷聲道。
猿飛日斬沉默下來。
“白牙隻是一個試驗品,他與夏樂的關係,在村子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如果未來,宇智波一族真的對村子下手,你猜白牙會幫誰?”
“與其那時候兵戎相見,不如現在就趁早下手,鏟除掉夏樂身旁的助力!”
團藏冷冷說道。
“可是!”
猿飛日斬歎了口氣。
“下一步,我會命令根小隊,尋找合適的時機,再幫你鏟除宇智波的阻礙!”
“隻有這樣,你我才能夠將木葉徹底的掌控在手中。”
說到這裡,團藏深吸一口氣。
“你不願意做的臟事,爛事,我來幫你做!”
“我心甘情願的,去做這木葉中的暗!”
“另外!”
頓了頓,團藏又是一聲冷笑。
“我與大蛇丸的合作,已經打算進行第二步了。”
聞言,猿飛日斬一怔,緊接著麵色驟變:“人體試驗,是絕不被允許的!”
“你太天真了!”
“如果真的讓木遁再現於世,對於木葉的意義有多麼巨大,你心中不知道嗎?”
“而且,如今想要麵對日趨強大的宇智波。”
“也隻有木遁這一條路了!”
團藏一聲冷笑。
“或者,是你,還是我,有把握勝過宇智波的兩個萬花筒寫輪眼?”
猿飛日斬抽煙更急了,麵色變幻不定,一張臉孔已是凝重無比。
事情發展到現在,宇智波的威脅已經顯現而出。
並且,身為三代火影的他,也極其肯定,對方必然不會甘於寂寞。
“白牙最終會怎樣?”
半晌後,猿飛日斬歎了口氣問道。
“不知道!”
“但這件事情過後,他不會再是威脅。”
團藏自信道。
猿飛日斬再次沉默。
他有些不舍,但卻又十分清楚,這是權力鬥爭,政治鬥爭的必然,誰也無法避免。
今日的手段如果不強硬,未來,便可能迎來更大的災難。
二人的對話,並無任何人知曉。
轉眼,距離白牙回村已經十多日。
這一日,村子中的忍者感到奇怪,因為白牙已經將近半個月沒有露麵了。
好奇之下,有人推開大門。
隨後,映入眼中的一幕令他們一怔。
院內的石桌上,除了一枚護額,以及疊放整齊的木葉上忍製服外,再無其他!
白牙,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