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嫌棄她抓不住蕭逸的心,結婚八年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
蕭逸就更不用說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過她,一顆心都拴在付月身上,碰都沒碰過她,又哪裡會有孩子呢?
如今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有個人在和她初次見麵的時候便毫不吝嗇地誇獎她,可能隻是一句客套話,但對邵樂言來說那就是善意的表現。
沒有享受過溫暖的人,隻要看見一丁點火光就會主動靠近。
“謝謝你,你的名字也很好聽。”
傅行晏輕笑了聲,仍舊是一副矜貴高雅的模樣,比邵樂言世界裡那些豪門少爺還要貴氣紳士。
邵樂言避開傅行晏的視線,低垂的臉頰微微泛起紅暈。
旁觀的老李把這一切貓膩都收進眼裡,正準備助攻一波,身後炸開一道不耐的質問。
“既然找到車了,為什麼不回大部隊集合?”
聽到熟悉的聲音,邵樂言仿佛置身地獄。
脖頸的痛處根植心裡,碰見有關的人事物就會自動觸發那段短暫又痛苦的回憶。
傅行晏敏銳地察覺到邵樂言的異樣,長腿一邁擋在她身前,為她遮住鹿初晨審視的目光。
“既然是地下城的車出了問題,那就和中心城無關,覺得我們耽誤了你的時間,你可以先走一步。”
“我倒是想,可如果你們在路上出了什麼紕漏,我怎麼跟傅城主和嬌嬌交代?”
傅行晏被這話噎住,方才遊刃有餘的可靠形象轟然倒塌。
他全部的軟肋都被擺上台麵,這是在逼他放棄抵抗、繳械投降。
傅行晏轉過身,彎著腰,和坐在副駕駛的邵樂言對視。
“你哥哥長什麼樣子,我差人去找。”
沒了傅行晏的身形遮擋,鹿初晨自然看清了車裡的人,他本來就大的眼睛瞪得溜圓,活像隻兔子。
“怎麼是你?”
邵樂言又把事情交代了一遍,還默認了治愈異能的說法。
鹿初晨皺著眉頭,大腦飛快運轉。
“不對勁,就算是高階治愈係異能者冰珊也救不活一個被割了喉的死人,你的異能恐怕沒那麼簡單。”
這和傅行晏的想法不謀而合,他也跟著附和。
“說不定是比治愈異能還要強勁的新發現,非常具有研究的價值。”
研究價值?
邵樂言瞥了一眼傅行晏。
對方眼底深藏的探究和興味讓她渾身不適。
感覺自己好像無衣蔽體似的躺在醫院的手術台上,等著醫生隨意擺弄她的身體。
自從被剜了眼,她對醫生群體就抱有從骨子裡蔓延開來的深刻恐懼。
鹿初晨緊盯著邵樂言的表情,見對方害怕到發抖,意味不明地輕拍了一下傅行晏的肩膀。
“想想就行了,彆把主意打到無辜的人身上,這次抓回來的喪屍夠你研究好一陣。”
傅行晏皺著眉頭,不滿鹿初晨打斷了他的思考,但不可否認的是他說得沒錯。
邵樂言是異能者,而對異能者實驗體的挑選必須慎之又慎。
他至今還沒有機會徹底地研究一個異能者。
更確切地說在碰見異能特殊的邵樂言之前,都沒有合他心意的異能者實驗體出現。
一時間,四個人各懷心事,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