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一號實驗室。
傅行晏緊盯著牆上的掛鐘,麵色冷凝陰沉。
再過三十秒,如果邵樂言還是沒來,他就會衝去城主宮抓人。
五、四、三……
咚咚咚!
傅行晏麵色稍霽,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此時的心情有多麼雀躍,腳步是多麼急促。
他眉開眼笑地打開門。
“你終於來了!”
那歡喜的笑容在觸及邵樂言磨破出血的紅腫唇瓣時如潮水般褪儘,在他心上留下一片不堪入目的狼藉。
邵樂言敷衍地勾唇笑了笑,留意到傅行晏瞬間凍結的表情和陰沉的眸光,垂著頭做無用的掩飾。
“我們快點開始吧,今天我能做實驗的時間不多。”
邵樂言說著,想要越過擋在門口的傅行晏進門,可是剛剛走到他身邊,手腕就被一把攥住。
“啊!”
邵樂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傅行晏用力甩在牆上,單薄勻稱的身子撞上堅硬牆壁發出一聲聽著就疼的悶響。
邵樂言疼得驚呼出聲,微張的紅潤小嘴連氣都沒喘勻就被另一張氣息溫熱又濡濕柔軟的唇堵得密不透風,難耐的痛呼聲最後化作“唔唔嗯嗯”的破碎呻吟。
綿長的吻久久不曾結束,或者說傅行晏不願意讓它結束。
他像是個隻會一味索取的斯文敗類,根本不給邵樂言呼吸的機會,堅硬的貝齒啃咬著她柔軟的唇瓣,像是要把她磨紅了的皮肉都咬下來,好在讓她長出新的皮肉來。
天知道,邵樂言有極強的愈合能力,可她出現在門口時為什麼會是一副被人狠狠欺辱過的、可憐又誘人的模樣。
傅行晏不敢細想,摟緊邵樂言的手臂都在顫抖,根本不知道是被氣成這樣還是親得太爽了。
或者二者都有。
光是雙頰、鼻尖和嘴唇的觸碰滿足不了任何人的念想,傅行晏水光瀲灩的唇在邵樂言肺裡空氣殆儘前,放棄了這片已經完全留下他獨有的標記的區域,繼續往下攻城略地。
炙熱的呼吸隨著親密無間的距離打在邵樂言纖細脖頸處脆弱纖薄的肌膚上,離近了看,能隱隱看得清裡麵鮮活跳動的動脈和血管。
邵樂言好不容易從瀕死的窒息中喘夠了氣,胸腔急促地起伏著,卻被傅行晏鋼鐵般的身軀死死壓製住,緩了好一會兒才恢複力氣。
她垂眸盯著一路點火的傅行晏,男人耳後還染著緋紅,微眯著猩紅雙眼,襯得他嘴唇和舌頭格外靈活。
她感覺傅行晏現在的精神不正常,就像一條失去理智的瘋狗,手臂用了力推搡他的肩膀,語氣雖然冷漠,但聲音沙啞還夾帶著急促的喘息。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邵樂言柔若無骨的小手毫無目的地遊走在傅行晏胸肌腹肌分明的胸膛,她那點推搡的力度對一個高階異能者來說和按摩沒有任何區彆。
邵樂言有卓越的忍受痛苦的能力。
而傅行晏作為高階精神係異能者,擁有極其強悍的精神力,代價便是和普通人一樣廢柴的身體素質。
所以他一直以來所受的訓練便是物理攻擊。
拳打腳踢、刀槍棍棒,無論哪種他都對抗過,即便遍體鱗傷,治好了以後還要接著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