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樂言撐著快要散架的身子坐起來,口乾舌燥、渾身酸痛讓她有些煩躁。
不知道傅行琛什麼時候離開的,屋裡已經沒有他的呼吸聲、氣味和溫度殘留。
不過,他在或不在,邵樂言並不在意。
她現在迫切地需要洗個澡,但她的衣服全都被撕成碎片,如果想去洗澡,隻能光著出去。
她歎了口氣,顫巍巍地站起身,忍著痛,彎腰撿起被扔在地毯上的內衣和被丟在牆角、揉成一團的底褲穿好。
剛打開半邊門,強烈的光線刺得她睜不開眼,她抬起胳膊擋眼往外走。
每走一步,腰腹和大腿都疼得發抖,她沒有停下腳步,畢竟比起身體的疼痛,她渾身粘得難受,胃裡也空空如也。
她踉踉蹌蹌沒走出幾步,身後忽地響起調侃的熟悉男聲。
“你醒了?”
邵樂言一愣,巨大的羞恥感湧上心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短短一句話不知道觸動了她哪個點,瞬間腰不酸,腿也不疼了,光著腳丫在走廊飛奔。
身後響起同頻的奔跑聲,邵樂言咬緊牙關跑,轉彎時也沒有減速,可是一秒的停頓卻方便了追她的人。
砰!
邵樂言胳膊被人猛地往後一扯,腦門猝不及防地砸進結實胸膛,疼得她頓時眼冒金星。
傅行晏緊緊摟著邵樂言防止她滑倒,看著她跑得臉頰紅紅的可愛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跑什麼?”
邵樂言疼得眼眶泛淚,皺緊眉頭,看著笑容得意的傅行晏哪裡都不順眼。
“我不能跑嗎?”
“能,當然能,不過你穿成這樣跑步是有什麼特殊愛好嗎?”
邵樂言羞得無地自容,不耐煩地反嗆聲:“你管我?”
傅行晏一臉詫異,“當然了,你是我的實驗夥伴,你的身體可不止屬於你自己,發生什麼我當然要知道。”
邵樂言也沒話可說,低著頭撇了撇嘴。
傅行晏眼睛含笑,食指輕輕撫摸著邵樂言肩頭的吻痕,聲音沙啞著感歎:“他可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話裡明晃晃地調侃,邵樂言很快就反應過來,紅著臉推開傅行晏,結果自己晃晃悠悠地,勉強靠著牆壁才沒倒下。
“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哥,在我麵前裝什麼啊?”
傅行晏懶洋洋地抱著臂,像麵對自家張牙舞爪的小貓,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
“我該知道什麼啊,我又沒親眼看見。不過我大早上就開始等你,一等就等了你好幾個小時,現在你這麼說我,我真的會難過的。”
等我?
邵樂言有些受寵若驚。
傅行晏繼續說:“是啊,知道你會起得晚,不過我還是送完我哥就守在這兒等你了。”
“是嗎?”邵樂言好奇地問,“你哥什麼時候走的?”
“大概五個小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