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不是她的攻略對象,就算他喜歡她或者討厭她,對於邵樂言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
她現在的目標隻有傅行琛一個人,隻要傅行晏不會影響她的計劃,她完全可以對他的所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愛他嗎?”
邵樂言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符月是在和她講話。
“你說什麼?”
符月看她迷茫的表情,故作高深地笑著搖搖頭。
“沒必要回答了,看你的表情就能知道。”
“你能看出什麼?”
符月低頭整理著儀器,裝作聽不見她的提問,沒再說一句話。
自從離開邵樂言的房間,傅行晏的腳步從未停下,從快步行走到發瘋似的奔跑,他像是一頭發狂的烈馬,不知疲憊、不知目的地從城主宮一路跑回研究所。
砰!
啪!
辦公室的大門被一腳踹開,隨後又被一巴掌甩合。
回到自己的獨屬空間,傅行晏雙手撐著膝蓋,喘氣聲急促沉重,像是肺裡已經沒有一點空氣,臉和脖子都是不正常的、充滿血的紅。
他腦子裡全是想對邵樂言坦白的真相,可是真見到人,他發現,他怎麼都開不了口。
甚至連簡單的問候也無法表達。
受挫和自卑感快把他淹沒。
如果他才是一城之主,他大可以強取豪奪,無論是邵樂言還是肚子裡不知生父的孩子,都會是他的。
但他不是。
哪怕他異能強勁、身份尊貴,傅行琛的一句話還是能讓他瞬間一無所有。
他曾經對權利地位不屑一顧,一門心思鑽研科研。
現在,他後悔了。
“傅行晏!”
門口傳來激烈的拍門聲,“你可彆想不開啊,生命隻有一次,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嗬。”傅行晏輕輕笑了。
一打開門,林瑩焦急的心總算落了地。
“呼!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把自己關在屋裡上吊呢!”
林瑩順了順胸脯,“人沒事就行。”
“你覺得我會死?我為什麼要死?”
“我這不是怕你一時想不開嗎?”
“我還不知道那個孩子是不是我的,要死也得等邵樂言順利生完孩子再考慮。”
林瑩渾身一涼,忍不住發抖。
“如果是你的孩子,你打算做什麼?”
“當然是攤牌了。”
“不行!你要找死的話就隨便你,可言言不行,她是無辜的。如果被你哥知道實情,倒黴的不僅是你,你覺得他會放過樂言?”
“我會帶她遠走高飛。”
“彆天真了,你們哪兒都去不了。”
“赤焰區。”
“什麼?”
“如果必須離開這裡,我們一家三口會去赤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