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傅行晏對視,她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糾結,但礙於傅行琛始終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兩個人幾乎沒有交流。
“你……”邵樂言難以啟齒,“你對我怎麼看?”
傅行晏一怔,“什麼?”
“你這次出差回來,我覺得你變了。”
傅行晏挑眉輕笑,“哪裡變了?”
“你變得穩重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樣油嘴滑舌了。”
傅行晏解開袖扣,把襯衫袖口卷上臂彎的位置,語氣不鹹不淡地回答她。
“原來你是這麼想我的?我還以為你是因為被我忽略和冷遇才迫不及待地跟我抱怨的。”
邵樂言隻覺得無語,“你在說什麼?”
“我說錯了?”
傅行晏邪笑著靠近邵樂言,高大身軀將她完全籠罩,兩隻手臂撐在她身側,阻擋了她所有退路。
邵樂言雙手交叉護胸,防備的提醒。
“這裡不是你的實驗室,你不要亂來,而且你哥一會兒就回來了,被他看到,咱們兩個都沒有好果子吃。”
傅行晏笑容更濃,“這算什麼?如果他要是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不一定是他的,你說……他會不會大義滅親?”
邵樂言難以置信地瞪著他無所畏懼的臉,瞳孔狠狠顫抖個不停。
她想過傅行晏愛上她的許多可能,但是她根本無法預料,在自己記憶的空白處,竟然有紅杏出牆的碎片。
她完全想不起來。
“你……你彆開玩笑了,”邵樂言下意識去推傅行晏,“我和你雖然親過,但絕對沒有越矩行為,我不可能背叛我的男人。”
“但是你有把我當成哥哥啊?”
傅行晏一把握住邵樂言的手腕,俯下身,嘴巴湊近她的耳朵,輕聲說:
“你忘了嗎?那幾天都是我在和你親密,我們什麼都做過了。”
“啊!”
邵樂言失控地大叫,想要掙脫卻力氣不夠,隻能張牙舞爪地胡亂擊打傅行晏的胸口。
“你有病吧你!我根本就沒做過,想給我潑臟水,你做夢!”
“不信也沒關係。”
傅行晏輕而易舉地控製住邵樂言的四肢,反觀後者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反正這也有可能是我們的孩子,我不會傷害你,你也彆太生氣。等孩子出生,我會帶你們離開。”
邵樂言氣的臉色漲紅,鼻尖酸澀得一陣又一陣地刺痛,喉嚨像是吞下一大塊饅頭堵得難受。
“離開?你知道我為了留在地下城,費了多大的力氣嗎?你憑什麼認為即使懷上你的孩子,我就要跟你走?”
“不走?難道要讓我的孩子叫我的哥哥父親嗎?”
“這個孩子是你的侄子,我可以百分百確定。”
“是我讓你失去了我們的記憶,所以你現在不承認也沒關係,隻要知道現在我們是站在一條船上的人就行。”
邵樂言心神俱顫,渾身的力氣被瞬間抽走,連掙紮的欲望也沒了。
忽地,傅行晏迅速鬆開她的手下床,還幫呆愣的她把被子蓋好。
“嫂子,哥哥也不能二十四小時守在你身邊,我和符月也很忙,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邵樂言惡狠狠地瞪著他,隨即把目光瞥向窗戶。
傅行晏這副裝模作樣的偽善嘴臉,她看一眼都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