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淮靠著牆壁等在房門口,看到出來的沈星,他眉頭蹙得更緊。
“你怎麼回事?”
沈星被嚇了一跳,捂著心臟,心虛地問:“我怎麼了?”
時淮緊盯著沈星的臉,一絲異常都不肯放過。
“你今天的話格外多,這不像你的風格。”
“哦,”沈星緊張得頭皮發麻,語氣勉強自然地開口,“好不容易見到個美女,我就大發善心一回。”
時淮意味深長地勾唇笑了笑,眼中意味不明的目光讓沈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在,他沒再多問。
“既然如此,我就把樂言交給你了,她懷著孕,身體不太……”
時淮後麵說的話,沈星一句話都沒聽進去,隻因那個熟記於心的名字。
邵樂言。
裡麵那個女人果真是邵樂言!
沈星一顆心七上八下,腦子裡像地震過一回,一片混亂。
邵樂言比自己死得還早,如果她能重生在這兒,那邵樂言也不是沒有重生的可能。
邵樂言那憤恨的紅眼仍在沈星眼前,她手上的咬痕還在,比剛被咬的時候還要痛上十倍。
沈星問:“她叫什麼名字?”
時淮答:“邵樂言。”
“你剛才說……她懷孕了?”
“對,是我的孩子。”
時淮神色如常,沒有一點說謊該有的心虛。
沈星狐疑地瞥向時淮,心裡給時淮的厚臉皮鼓起了掌。
人類和喪屍能有孩子?
不過沈星雖然不信,但她已經習慣了時淮的胡言亂語。
“我沒照顧過孕婦,而且……她好像很討厭這裡。”
“所以我才讓你照顧她,憑借你的異能,一定要讓她喜歡喪屍城。”
沈星心裡沒底,可是領導發話,自己總不能沒嘗試就果斷拒絕。
現在知道此邵樂言就是彼邵樂言,沈星一時百感交集,而在喪屍城裡,沒有比她更適合照顧邵樂言的喪屍了。
又過了兩天,邵樂言沒有傅行琛的任何消息。
她也想過地下城和中心城可能已經聯盟想要救她,但她出不去這間屋子,每天隻能看到時淮和沈星,根本沒有獲取更多消息的渠道。
白天是沈星陪她,從初次見麵被她咬了後,沈星就再也不和她說一句話。
不過她總會給她帶許多好吃的,牛排、漢堡、披薩甚至還有可樂,吃得比地下城都好,邵樂言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末日世界了。
時淮則是晚上過來,邵樂言不理解,他一個喪屍為什麼還能人道,而且和普通人類沒什麼區彆。
為了孩子,邵樂言一直拒絕他,威脅過、示弱過甚至還打罵過,都沒有用。
她不是時淮的對手,他也根本沒把她那點上不得台麵的本事放在眼裡,該怎樣還怎樣。
如果她鬨得他煩,他就會狠狠懲罰她。
她可以忍受撕裂般的疼痛,可是心裡的擔憂遠遠超過身體的痛楚。
在來到喪屍城第三日的夜晚,她在忘我歡愉的時淮身下成功覺醒了新的異能。
邵樂言躺在床的另一邊,靜靜看著時淮和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分身緊緊糾纏在一起,身體還有痛感,但已經比剛才減弱了大半。
時淮太過沉浸,完全沒有發覺床上的人突然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