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初晨冷笑說:“你在說什麼胡話,他重傷,我就也得陪著一起?”
“我……我沒這個意思。”
“嗬,你仔細想想到底是誰把他害成這樣的,反正不是我。”
冰珊提醒道:“夠了,傅夫人已經夠難過了,你彆太過分了。”
鹿初晨冷哼一聲,瞪了低頭不語的邵樂言一眼,毫無留戀地轉身就走。
“對不起,是我心急了,不該衝你發脾氣。”
鹿初晨聽了,腳步一頓,也隻停下一秒,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療愈室。
冰珊安慰地輕輕拍了拍邵樂言的肩膀,邵樂言這才發現她手臂上可怖的傷口,驚訝地問:“你傷得好重,怎麼不治療一下?”
冰珊苦笑著說:“我也想治,但我的異能耗儘了,要治也要等我的異能恢複一些再說。”
怪不得傅行琛隻能靠療愈艙治療,原來治愈係異能者們在對抗時淮的戰鬥中也用了全力。
邵樂言頓時更愧疚了。
“有什麼需要的就告訴我,我會全力以赴。”
冰珊有些意外地瞪大雙眼,漂亮女孩目光炯炯,好像藏著星星。
她突然理解傅行琛那麼冷漠孤僻的人為什麼會對她情根深種了。
城主宮。
鹿初晨猛灌了一大口水,聽著手下的彙報,差點把水噴坐他對麵的慕錦笙一臉。
“沒找到慕盛?你確定嗎?”
手下點點頭。
慕錦笙臉色凝重地能結霜,“父親不在光室,也沒去城門口加入混戰,甚至也不在城主宮坐鎮主持大局,這好好的一個大活人還能人間蒸發不成?”
慕嬌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哥哥的臉色,倒了一杯花茶推到他麵前。
“哥哥,現在父親失蹤,行琛哥哥重傷昏迷,中心城和地下城都不太平,比起讓他們回去,不如就留在我們這兒養傷吧!”
“嬌嬌,”鹿初晨不讚同地搖搖頭,“冰珊雖然厲害但也不是萬能的,他們地下城的人當然由地下城的人來救,我沒拋下傅行琛已經算做到了盟友的基本,我們互不相欠。”
“可是樂言姐姐還懷著寶寶呢,她自己都需要彆人照顧,回地下城隻會更難。”
“嬌嬌,城主生死不知,你反倒更擔心外人?”
“我沒有!”
“好了,”慕錦笙打斷兩人的爭執,“我認為嬌嬌說得對,現在傅家兄弟都重傷昏迷,傅夫人已經很傷心了,我們讓他們這個時候回地下城實在太不人道。”
鹿初晨:“錦笙,這次咱們中心城損失巨大,傷患也不少。冰珊是中心城的人,就該為中心城人治療,而不是要圍著地下城的人打轉,哪怕對方是地下城城主也是一樣。”
“不需要讓傅行琛完全恢複,起碼要待到他能正常活動吧?”
鹿初晨見說不動慕家兩兄妹索性起身,“那就隨便你們吧,兩位大善人。”
兩天時間,邵樂言一直待在療愈室看護儀器、盯緊數值,即便吃不下睡不好,也沒有離開一步。
冰珊一進門就看到小雞啄米式點頭打瞌睡的邵樂言,貼心地為她蓋了件毛毯。
背上一重,淺眠的邵樂言驚醒,抬頭就看到一臉驚慌的冰珊。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