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樂言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早就知道我有一天會離開地下城嗎?”
樂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萬一你想走,我卻什麼忙都幫不上你,這不是叫你看不起嗎?”
邵樂言拍了拍樂安的肩膀,真摯地說:“多謝你了。”
樂安看她越發紅潤的雙頰,有些擔心地問:“你還好嗎?”
“不太好。”
邵樂言抬手抹了把額頭的薄汗,口乾舌燥地吞咽著為數不多的口水。
呼出的氣息化作一縷白霧,整個人熱得像坐在桑拿房裡烤火似的。
“真是要命了。”
樂安挑選著手上異能器的功能,看到冰凍功能時眼前一亮。
十分鐘後。
樂安肩上扛著冰棺,慢步走在空無一人的街上。
夜晚的赤焰區沒有一絲光亮,安靜的過分,走了兩條街連一個人影都見不到。
他們今天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落腳,可是周遭的建築物都有不同的異能保護著,硬闖是闖不進去,樂安隻能大著膽子敲門。
可無論他敲得多大聲、多急促,漆黑的屋內連一點聲響都沒有,更彆提會有人開門。
一個小時後,樂安已經筋疲力儘。
他把冰棺輕輕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牆沿,看著冰棺裡被凍住後閉著眼一動不動的邵樂言,無奈地歎了口氣。
“唉,今晚要露宿街頭了。乾脆我也把自己凍上好了,說不定這樣還安全點。”
不知道坐了多久,樂安慢慢閉上眼,時不時地點著頭打瞌睡,忽地,不遠處傳來的嘶啞吼叫聲將淺眠的他瞬間驚醒。
他聞聲看去,有好幾隻喪屍正在朝他們兩人的方向走來。
樂安頓時睡意全無,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摸到兜裡的異能器,正想按鍵又想起轉移的隨機性,索性放棄去一個未知的新地界。
他歎了口氣,抱起冰棺拔腿就跑。
心裡祈禱撞見的喪屍毫無異能或者是他能對付的低階喪屍。
要不然他們兩個任務還沒開始,小命就不保了。
他急促的腳步聲吸引了喪屍,身後的咆哮聲越發高亢,一刻都不敢停。
直到脖頸一緊,他整個人被拎了起來,雙腿不著地胡亂撲騰,手上頓時沒了力氣。
啪!
冰棺在地上摔出幾道深深的裂痕,不過仍舊沒碎。
瞬移異能?
樂安如臨大敵,心臟地震般地一顫又一顫,窒息感和惡心感攪和在一起,想吐又吐不出來。
他雙手抵住喪屍血肉模糊的大嘴,看見邵樂言還沒醒,總歸是稍微放了心。
可是接下來冰塊破碎的聲音讓他的心也跟著涼了半截。
緊隨其後的五隻喪屍聽到聲響,喉嚨裡傳出嘶啞尖銳的怒吼,張著血盆大口,眼見著就要向安靜躺著的邵樂言撲去。
樂安自身難保,想去拿異能器卻是無能為力,想著邵樂言的複生異能,他收回視線,一門心思對付眼前掐他脖子的喪屍。
染血的臟汙手掌摸上邵樂言乾淨的臉龐,隻要五指收攏,尖銳的指甲將會穿透她秀美的小臉,像絞肉一般讓她麵目全非。
嚓!
撲通!
想要偷襲的喪屍發出痛苦的尖聲嘶吼,捂著血流不止的斷手右臂,難以置信地看向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