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必須改變這一切,她不能再讓這個孩子和這個少年繼續生活在原身的陰影下。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房間的寂靜。
謝青青冷冷地瞥了謝琳琳一眼,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老舊的通訊儀,按下接聽鍵。
裡麵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喂,你是安琳琳的家屬嗎?她又喝多了,現在在‘星月’酒吧門口,麻煩你來接一下。”
謝青青掛斷通訊儀,他眉頭緊鎖,臉上充滿了厭惡和無奈。
他沒有看謝琳琳,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隻留下一個冰冷的背影。
謝琳琳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她想起原身無數次醉酒,每次都是謝青青默默地把她從酒吧接回家,這讓她的內心更加的煩躁不安。
她必須儘快改變這種糟糕的局麵。
謝琳琳將嬰兒輕輕放回床上,她決定先看看通訊儀裡,這個家還剩下多少錢,想到這裡,她拿起桌子上老舊的通訊儀,快速解鎖,打開賬戶餘額……
謝琳琳解鎖了老舊的通訊儀,屏幕上跳出一串冰冷的數字——134782星幣。
她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又仔細確認了一遍。
一千三百多?
這簡直是在開玩笑!
原身到底是怎麼把安媽媽留下的撫恤金揮霍一空的?
那些錢足夠謝青青上完大學,甚至還能改善一下家裡的居住環境。
可現在,賬戶餘額竟然隻剩這麼點,連買一瓶像樣的營養液都不夠。
她感到一陣無力,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氣,靠著牆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原身真是個敗家子!
她想起那些被原身隨意丟棄的珍貴物品,想起謝青青穿著舊衣服和吃著劣質營養餐的畫麵,心中的怒火再次升騰。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必須儘快想辦法,不能再讓這個家庭繼續沉淪下去。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
謝青青手裡抱著一個老舊的治療儀,臉上依舊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他走到謝琳琳麵前,將治療儀放在地上,發出沉悶的“砰”一聲。
“用這個治療一下你的頭痛。”他的聲音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就像是在和陌生人說話。
謝琳琳知道,他是在說原身宿醉造成的頭痛,而不是因為穿越而引起的。
“謝謝。”她低聲說道,聲音有些沙啞。
謝青青沒有回應,隻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後走到床邊,拿起木木的奶瓶,開始調製奶粉。
他的動作很熟練,看得出他平時沒少做這些。
謝琳琳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心裡有些複雜。
這個少年,明明應該在學校裡享受青春,卻被生活逼迫著承擔起家庭的重擔,而這一切,都是原身造成的。
她緩緩坐起身,看著地上的治療儀,又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謝青青,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她按下治療儀的啟動按鈕,一道柔和的藍光從儀器的探頭中散發出來,籠罩著她的頭部……
“好了,趕緊起來!”謝青青冷淡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抬起頭,看到謝青青已經將奶粉喂給木木,正準備把治療儀收起來。
她的頭痛似乎已經減輕了很多,之前的暈眩感也消失了。
她剛想說些什麼,謝青青卻動作迅速的拿走了治療儀,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柔和的藍光輕撫著謝琳琳的太陽穴,暖洋洋的,仿佛有雙手在溫柔地按摩,驅散了宿醉帶來的疼痛。
腦海中那些亂糟糟的記憶碎片也逐漸清晰起來。
她緩緩睜開眼睛,感覺頭痛減輕了不少,之前那種昏沉的感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看著謝青青收起治療儀,動作乾脆利落,沒有一絲多餘。
他冰冷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就像一座雕塑,隻是在收起治療儀時,指尖不經意地碰觸到她的手背,留下一絲短暫的溫熱。
謝琳琳能感覺到,在那冷漠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細膩而溫柔的心。
這種不經意的關心,像是冬日裡的一縷陽光,讓她心裡暖暖的。
謝青青抱著奶瓶,給嬰兒喂完奶,便起身,腳步匆匆地離開了房間,背影顯得有些疲憊和落寞。
謝琳琳看著謝青青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又轉頭看著嬰兒床上那個小小的身影,內心堅定起來,她握緊了拳頭,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
她不能再讓這個家繼續沉淪下去,她要改變這一切。
她要讓這個少年,和這個嬰兒,過上幸福的生活,而不是活在原身留下的陰影裡。
然而,就在這時,嬰兒床上的小木木突然又開始啼哭起來,稚嫩的哭聲帶著一絲委屈和不安。
他小小的身體在床上瑟縮,仿佛感受到了某種潛在的危險。
謝琳琳被這哭聲拉回了現實,她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猛然想起原身曾說過要將木木賣給黑市商人,換取購買新款懸浮摩托的錢。
她趕緊拿起通訊儀,快速翻找著原身的通訊記錄,一串陌生的號碼映入眼簾,備注赫然寫著“老王”,這讓她內心更加不安。
她感覺自己如同被冰水從頭澆到腳,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籠罩著她。
通訊儀裡,那個被標記為“老王”的號碼,剛剛發送了一條訊息,內容隻有簡短的幾個字:“明天老地方見。”
謝琳琳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她緊緊地盯著通訊儀屏幕,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