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玩下去,本督的臉上就全是你的指甲印了。”
低沉又不失溫潤的嗓音,到底還是嚇得她一愣。
睜眼,正對上一雙多情狐狸眼,男人眉頭輕壓,眼尾微紅,語氣中透著威脅,又暗含誘哄:
“可認得我是誰?”
“東,東廠督主。”
宋安饒乖巧答道,身體出於本能,又捏了捏他冷白的臉頰。
完了!
這下是真死了!
瞳孔皺縮的瞬間,她卻隻聽到謝懷珩的一聲輕笑,無奈之中,愛憐更甚。
“既知道,你還捏?”
伴隨著布料摩擦的聲音,宋安饒忽然感覺大腿根被抵上硬物,大抵是他腰間的令牌,走神之際,他的鼻尖擦過她的鼻尖,他眼中的情緒,她看不透,但超過的距離,讓她沒來由的口乾舌燥。
好漂亮的一張臉!
宋安饒暗暗感慨,這就是傳聞殘虐不仁、嗜血成性的東廠督衛?
傳聞不真啊!
“督主……求督主疼我。”
宋安饒大著膽子攀上他的脖頸,他沒躲。
宋安饒又去拿小腳勾他的腰,他隻是身子一僵,也沒躲。
於是,下一秒,她將唇蓋在了他的唇上。
東廠督主謝懷珩,擁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勢,是已故老忠義侯義子,被記在侯府族譜,權勢滔天早在現忠義侯之上,更莫要說論輩分,謝逸塵當叫謝懷珩一聲叔父。
她既闖入他的房,他又給了她機會,她何不一賭?
賭對了,她就是謝逸塵的叔母。
賭錯了,反正已經闖了他的房,大不了就是眼一閉,頭一落。
“督主,小女心悅督主許久,求督主憐惜……”
宋安饒體內的媚藥實在霸道,她短暫的清醒過後,再次陷入了昏睡。
謝懷珩喉結滾動,短暫的撩撥,讓他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心悅他許久?
一聽就是臨時想到的措辭。
她這沒心肝的人兒,又怎會記得十年前的過往。
當初這小團子,可是信誓旦旦站在他對麵,學著戲折子裡的酸文,揚言要賦予他生的意義。
可哪怕明知道她是信口胡謅,還是叫他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那不成器的謝逸塵,本就配不上她,不是嗎?
“來人啊!快來人啊!姐姐不見了!”
“父親呢?母親呢?快去稟告他們,姐姐不知道去哪了,趕緊派人全力尋找啊!”
另一邊,宋清挽還在假模假意叫嚷著。
操的就是一招哪怕她宋安饒沒死,也要讓她在眾人麵前出醜失了名節!
外麵鬨哄哄一團,謝懷珩卻隻盯著懷中的人,如同和外界形成了屏障。
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外界那些人,無論怎麼找,都不敢找到他的房中。
他還是舍不得讓小姑娘和他捆綁,失了名聲不說,又遭人唾棄。
謝懷珩倒出那顆原本要呈上給聖上的藥,給小姑娘解毒,末了,又暗暗躲在椅塌上冷靜,思尋著一會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