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珩那一掌拍在謝逸塵臉上,謝逸塵的臉頓時腫得老高。
謝逸塵懵了。
宋安饒也愣了愣:
當朝九千歲,果然是爽啊!
“叔父,您……”
謝逸塵神色多是不解,可在謝懷珩麵前,仍要低聲謙卑。
宋安饒伸出手,勾了勾謝懷珩的衣帶,眨眨無辜杏眼,狐假虎威:
“相公,他欺負我,他非禮我,你要為我做主!”
“宋安饒你瘋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比起被謝懷珩打,謝逸塵更怕的是宋安饒觸了謝懷珩黴頭。
他想去拉宋安饒,可謝逸塵怎配在謝懷珩麵前搶人?
謝懷珩劍眉狠皺,殺伐狠厲,他是生來的上位者。
“滾!這是你叔母!”
謝懷珩又去看宋安饒,目光冷然,但比起剛才,已經很好了。
“可無事?”
宋安饒人知足,謝懷珩能給到她這份差彆對待,她已經很得意了,於是整個人貼到謝懷珩身上。
“無事,好在大人來得及時。”
謝懷珩眉一挑,兩分不滿,宋安饒自是不知他是在在意稱呼:
剛才不是還在稱呼“相公”?
“謝逸塵,誰說我要嫁給你了?你能不能彆在這裡礙眼了,耽誤了我和你叔父結婚的吉時,你擔待得起嗎?”
旁邊,小倌兒給謝懷珩遞來大紅花球,宋安饒十分乖巧地攥住花球的另一頭。
一柄鑲金掛玉團扇,遮住她的容顏,也遮住了她小狐狸般的狡黠。
而這些,落在謝懷珩眼中,他嘴角不自覺上升的那分弧度,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逸塵,如今這是什麼狀況?”
“你不是和我講,宋府今日嫁過來的人是她們二女兒宋清挽嗎?那你的婚事怎麼辦,我大孫子怎麼辦?”
謝逸塵捂著左臉,惡狠狠看著那二人的背影。
周圍全是議論聲,除了說謝懷珩權勢滔天的,更多的,是罵謝逸塵無用,連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
“真是個廢物。”
“你說誰是廢物?”
謝逸塵應激,去揪那人衣領。
“是本侯爺看不上她!是我不娶她的!宋安饒愛慕虛榮,為了嫁入我忠義侯府,甚至去勾引我叔父,宋安饒那樣的女人!根本不配當我的妻子!”
可他這副辯解,落到眾人眼中,全成了“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笑話。
誰人不知道宋府嫡女出嫁,嫁妝可買一座城?
謝逸塵若是真瞧不上宋安饒,會主動去宋府提親?
倒是不知道中途出了什麼變故,讓一個嫡女,居然下嫁給一個宦官,謝懷珩帥是帥,有權勢是有權勢,可是,他根本都算不上是一個男人啊!
宋安饒這邊才不在乎那些虛的。
母親是因為生她的時候,落下病根,沒兩年就去世了。
她嫁給謝懷珩,正好省掉生養孩子的苦,她欣喜還來不及。
隻是……宋安饒偷偷將眼神望向右邊的男人,他麵容緊繃,周身都是生人勿進的氣場。
謝懷珩沒什麼不好,除了讓人覺得有點可怕。
可是沒關係,日子還長,她會努力讓督主大人喜歡上她的。
拜了天地,拜了他,她就要和督主大人好好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