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和小侯爺是真心相愛的,還請父親和母親成全!”
柳姨娘看著女兒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是又氣又心疼。
她這樣拿孩子作要挾,哪怕是嫁入侯府,也是棄自己的名聲為不顧。
“小侯爺,您怎麼看?”
宋漢章看向謝逸塵,庶女不比嫡女,宋安饒沒有嫁給謝逸塵,隻是一個庶女,他可不敢說讓侯府迎娶回去當妻子。
謝逸塵也隻是神色尷尬地笑笑:
“依我母親的意思,是暫時納挽挽為妾室。”
眾人還沒表態,宋清挽先迫不及待開口:
“挽挽願意,隻要能嫁給小侯爺,就算為妾挽挽也願意!”
“挽挽……”謝逸塵溫柔地看向宋清挽。
宋安饒覺得惡心:
“二妹,怎麼說得被小侯爺納妾還是委屈你了似的,以你的身份,能進侯府當個妾室,已經算是好歸處了吧。”
“姐姐,挽挽知道以挽挽的出身,斷斷比不上姐姐,可姐姐也不能因為自己沒嫁成小侯爺,就在這裡跟妹妹拈酸吃醋吧?”
謝逸塵將宋清挽扶了起來,因為有謝懷珩,謝逸塵對宋安饒背後的嫁妝徹底死心,再次看向宋安饒時,眼睛裡麵是憎恨和得意。
“就是就是,你的路是你自己選的,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中用。”
宋安饒笑得明媚。
“小侯爺說得極是,現在當小侯爺的叔母,我特彆後悔呢。”
宋安饒這陰陽的調調,全場都聽得出來。
“小侯爺,在侯府我就和你說過了,要敬重長輩,明明都教訓過你了,怎麼你還是沒學會?臉上那巴掌印還沒消,是不是還疼呢?”
宋清挽早就發現了謝逸塵臉上的紅痕,但她沒想到,這居然是宋安饒打的。
謝逸塵恨得牙癢癢瞪著宋安饒,宋安饒歪頭輕笑回看他。
“我這二妹,也是不乖,擅自和你私定終身,還懷了孩子,按照我們宋家的家法,是要亂棍打死的,這種不知檢點的女人,宋府怎麼好意思讓小侯爺納妾?”
聽到這話,宋漢章臉色並不好看。
他是個文官,在朝廷最注重的就是臉麵。
更何況,他在朝廷也隻剩下臉麵了,畢竟其他的,他也沒有。
“饒饒,你這話……有點嚴重了,你二妹和小侯爺兩情相悅,兩家也都沒意見。”
“是嗎?”宋安饒又看向謝逸塵,“侄子,嫂夫人真的沒意見?”
謝逸塵果然因為心虛,眼神有些躲閃。
“我可沒聽說過娶妻前就納妾,妹妹這麼下賤,大夫人的意思是讓你把她養在外院,當個外室就行了吧?”
“宋安饒你說什麼呢!侯府夫人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柳姨娘大聲斥責。
宋安饒隻是一個眼神掃過去,柳姨娘氣焰就消了。
不為彆的,隻因為她現在還待在謝懷珩懷中。
“饒饒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吧,再怎麼說,挽挽也是你妹妹,你做姐姐的,哪有希望妹妹過得不好的?”
宋漢章這話,因為謝懷珩的存在,柔和很多,但字裡行間,也充滿了對宋安饒的指責。
畢竟,他一個嫡女嫁給廠公當妻子,一個庶女給侯府當外室,他在朝廷上老臉都得丟儘了。
可是,現在謝懷珩和謝逸塵都在,他誰也招惹不起,所有的不滿都不敢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