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阿呆快步走來。
銀千陌索性聳聳肩,他都沒聽見阿呆的腳步聲,真不知道,白芷是怎麼知道他來了。
大概是……她是一個盲人吧,也許是因為其他的。
銀千陌跑向龍武族軍營,生平第三次跑這樣快。
第一次是為了重傷瀕死的夜青濘。
第二次是為了到龍武族見白芷。
第三次則是為了那個叫子宇的少年。
無論他叫什麼,他始終是自己的夜青濘。
草叢上,阿呆興奮卻小心翼翼地走向白芷,悄悄地把藏在後背上花兒伸到白芷的鼻前。
他已恢複龍昊天的身份,就不必終日戴著麵罩度日。
“好香。”白芷稱讚道:“花兒哪裡摘的?”
阿呆看著她眼中帶有笑意,興奮的回答:“山……上。”
白芷想,那一定是很高很高的山吧?那裡的溫度極低的。這個時候,這裡是沒有這些花的。
“小白……”阿呆問:“這些……花……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我也隻能聞到香味,太多花的味道。要是以前的我,能聞的出來。可是現在……不過我可以嘗嘗看。”
白芷摘下臉上的麵罩,白皙的肌膚在星光的襯托下,更加的白皙如雪。
她摘下一片花瓣往嘴裡塞去,細細咀嚼,細細品味。還未等她回答,阿呆就皺著眉頭說道:“苦……”。
忽然,他俯身,輕輕的,慢慢的,溫柔的,吻了白芷的朱唇。那一刻,仿佛那個叫龍昊天的溫柔似水的少年已經回來了。
阿呆偷親了白芷一口,更加興奮,也更加的不好意思,一個勁的揪著自己的一撮頭發,使勁的搓,害羞的說:“我的香吻……甜的。”
白芷噗嗤一笑,黛水青山,笑意漫天,讓一旁的阿呆看著如癡如醉。
銀千陌跑入軍營,不顧巡邏的士兵,一腳踹開了夜青濘的房門,衝裡屋呐喊道:“夜青濘,給老子出來,不然待會兒有你好受的。”
這是何等的霸氣,何等的威風?
“我的媽呀!”那名常年跟在子宇將軍後麵的秀氣小兵透過門縫看到外麵的場景,捂著嘴說道:“這個銀千陌又來了,而且這節奏,怕是要霸王硬上弓呀。”
見裡麵沒動靜,銀千陌又喊道:“你當真不出來?”
還是沒動靜,隻是聚集在這裡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了,不知過了多久,裡麵出來兩名守門士兵,打算把銀千陌趕走。
“好!很好!”
銀千陌連說兩個好,伸手便掀開攔在門口的士兵,抬便大步青雲的走出屋內。
隨即……
“你放開我!”
屋裡走出兩個人,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夜青濘被銀千陌扛在肩上,掙紮不開。
龍武族的戰士們包圍了兩人。
由於銀千陌手上的人是夜青濘,眾將士們不敢拿武器相對,隻好嗬斥道:“放開子宇將軍!”
“老子以後就是你們將軍的老公了,所以……我入洞房你們也要攔著?”銀千陌一臉詫異。
眾將士石化在地,早就聽聞這兩人……有斷袖之癖。
聽了這話,麵無表情的夜青濘破天荒的紅了臉,粗著脖子說道:“去你的洞房,放開我!”
銀千陌扛著夜青濘繼續大步青雲的離去,說道。
“當年說過,風光無限是我,跌入塵埃是我,你在乎的是我,而不是怎樣的我。我銀千陌也想說這麼一句,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有多醜,又有多好看,我這輩子娶定你了,所以,有什麼話,洞房之後再說吧!”
去洞房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