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陣法的亮光漸漸淡去,置換已經結束了,天畫和沙曼借助空中的浮力緩緩落地,索拉則不同,三人隻見一個同他一般大小的青綠色光球從它的身體中分離出來,他一口鮮血噴出,整個龍也栽了下去,重重砸在地上,地麵龜裂開來。
那個光球不停的旋轉,飛向了森裡中便消逝不見。還有一個小小的光球從禦風龍刃中射出,緩緩降落在沙曼的右手腕上。
這一係列的狀況令他們來不及反應,不然也不至於沒有借助落地索拉。
天畫急忙衝了過去,迫切地詢問過來的沙曼:“索拉怎麼樣了?會不會傷得很重?”
“我,我也不知道這樣會有什麼後果,這樣,我先測測它的脈象。”
說完,沙曼將手搭在索拉的手腕上,就在此刻,她詫異地睜大了眼睛,頓時花容失色,驚呼:“不!不可能的,不會……不會那麼嚴重的?”
“嚴重?到底怎麼啦?”
“力量全失,經脈寸斷!”
這八字如同當頭一棒,天畫內心很不平靜,她心中有一個聲音,要自己不要去相信沙曼的鬼話,可手還是忍不住為索拉探脈。
心臟仿佛驟然停止跳動。
“索拉!你給我醒醒!”此時的天畫已顧不上形象了,她放聲咆哮,企圖喚回索拉的意識,但一個瀕臨死亡的人,豈是她能喚得回來的?
見這般無果,天畫不爭氣的淚水湧出眼腺。
索拉,你不要死呀!你是我的拍檔,說好要保護我一輩子的,我不準你死!
忽然想起了什麼,天畫用鬥龍召喚器收會索拉,發了瘋般向前跑去,東方末摸不著頭腦,示意沙曼一同追上前去。
來到月空星流們,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已哭成淚人的她跪倒在法月長老麵前,祈求她救救索拉。
法月長老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立即果斷的拿起珍藏已久,可以續命的丹藥給索拉喂下。
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狀況,法月詢問索拉的遭遇和所見所聞,略覺奇怪。
帶著沙曼和東方末來到祭壇處,法月邊查看陣法,邊詢問之前的事情,摸索著地上刻畫多年的紋路,發現明顯被篡改了幾筆,隻覺得頭皮發麻,以她多年做法的經驗,也從未見過如此詫異的圖案,明明隻被改了幾筆,那原本的返還陣便成了噬命之術。
到底是誰能有那麼大的能耐去篡改它?
將兩人帶回房間,法月道:“你們之前應該查看法陣的,法陣被人改了。”
東方末答道:“查看也沒用,我們根本不懂這東西,要是百諾在就——法月長老,您還是說說後果吧!畢竟索拉的狀況不是很好。”
法月皺著眉頭,將視線看向床上躺著的索拉,道:“它的情況不是很好,目前我隻能用丹藥給它續命,它意識模糊,醒與不醒還是一個大問題,可能這輩子都癱瘓在床上。”
“為什麼……會這樣……”不遠處傳來天畫的低涰聲,她在極力壓抑著哭聲。
“天畫,我能問你個事情嗎?這法陣明明是針對你們兩個的,最好它傷成這樣,你卻安然無恙,在這之前,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天畫痛苦的搖頭,她現在特彆後悔。如果,如果不答應他們,那索拉就不會出事了。
“哦!”沙曼一拍手掌,恍然大悟:“它們之前簽訂了039血祭契約039。”
法月眼睛射出光芒,急著問:“那索拉是不是主契約者?”
“是的!”天畫答。
法月長老發出歎息聲:“癡兒啊癡兒。”
“怎麼了嗎?”東方末好奇地問。
法月長老不答反問:“你們可知這039血祭契約039是個什麼東西?”
兩人同時搖頭。
“血祭契約,與那個命定的人諦結,會有一條無形的羈絆牽係著對方,永不分彆,生生世世。在戰鬥中,不僅可以增強對方的力量,還能為對方承受痛苦,唯一的缺點就是,你死我亡,生死相依。可是,索拉是主契約者,明明天畫所承受的痛苦,全部轉移到了索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