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萬萬不可!”
旁邊的許夫人氣得險些咬碎一口銀牙,好一招以退為進,顯得她了?
煙眠轉頭看向許夫人,她能清楚的分辨出人類的情緒,自然知道許夫人心中的嫌惡和不滿。
她不明白,許夫人既然不喜歡謝與年,又為什麼不肯讓彆人來養他?
不過既然許夫人想要……
煙眠垂眸看著懷裡的小孩,他正揮舞著小手想和她玩耍。
那就還給她吧。
[滴,請宿主保護好謝與年的安全。]
嗯?
謝恒看向煙眠的目光柔情似水,轉身對著許夫人卻瞬間拉下了臉,他厲聲道: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清楚!不要把彆人都當成瞎子,還敢把臟水潑到芸娘身上,我看平日裡是對你太客氣了!再把年兒交到你的手上?我是生怕你這個毒婦不會害了我的兒子!”
許夫人被謝恒的聲音嚇得一動不敢動,而謝恒則是攬著煙眠大步離開,直到最後都沒有讓跪地的許夫人站起身。
把孩子過繼到妾室名下,這不是打她這個正房的臉嗎?這要是傳出去了,外麵那些眼高於頂的小姐夫人要怎麼看她!
柳芸兒……
許夫人盯著兩人的背影,目光逐漸變得陰毒,在心裡將煙眠淩遲了不下百遍。
房間裡,潮濕溫熱的水汽氤氳,煙眠將胳膊搭在浴桶邊沿,將整個人沉在熱水裡。
謝恒帶著謝與年去找新的乳母,此時房間裡隻有煙眠……
和虛擬投影一樣的半透明小人,它帶著寬寬的兜帽看不清臉,正站在浴桶邊的桌上義憤填膺。
“太可惡了啊啊啊!她怎麼敢倒打一耙的?要我說,宿主你就應該一腳踹開,教教她什麼是做人的道理!”
見煙眠沒有反應,係統又道:
“宿主,她這麼對你,你為什麼都不生氣?”
煙眠從熱水裡鑽出來,聞言奇怪地歪頭看著係統。
“你總問我會不會生氣,可我為什麼要生氣?”
係統:“……”
它一時愣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因為,因為……”她們一直在欺負她,難道不應該感到生氣嗎?
煙眠起身從浴桶裡走了出來,伸手扯下掛在架子上的棉布。
係統被嚇了一跳,撲騰一下撲倒在桌麵,臉朝下死死趴著不去看煙眠。
“你怎麼就這麼出來了?!”
“不然呢。”
不遠處傳來煙眠的回應,音調淡淡的,沒什麼起伏。
這個宿主比它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奇怪,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無所謂?不在意?她好像帶著一層薄霧,在虛無縹緲的空洞洞的地方看著這個世界。係統很難描述清楚這種感覺,隻能說……她真的佛係的有些離譜。
許久沒有聽到煙眠說話,係統抬起頭往邊上一看。
煙眠正往酒裡倒著什麼,看樣子像個小藥包。
?
將手裡的酒壺搖晃幾下,煙眠低頭看著酒壺底部,確定藥粉都溶解後塞回了酒壺蓋子。
“你你你在做什麼?”
聽見係統的聲音,煙眠抱著酒壺轉頭道:
“今晚謝老爺不是要過來吃晚飯嗎……這是能讓謝家和睦的藥粉。”
係統:等等,不是,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這到底是什麼藥啊??
還沒等它來得及開口再問,門口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屋門被緩緩打開。
煙眠看了一眼門口,隨即飛快地抓起係統塞進了嘴裡,虛空之中傳來了係統驚恐的慘叫。
[我可以直接回到你的識海的,不一定非的用這種方式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