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眠:如果我殺了人會怎麼樣?]
[係統:啊!誰?殺誰?]
係統正昏昏欲睡,煙眠的話像個驚雷瞬間把它炸醒,它茫然又飛快地轉著腦袋環顧四周,想要知道煙眠為什麼突然起了殺心。
煙眠說完話,安靜地跪坐在謝恒身邊,幫他斟酒布菜,神情平淡的不能再平淡,好像剛剛那句話隻是係統的錯覺。
太子早就回到了座位上,隨著宴席的開場,舞女衣著華麗魚貫而入,主位上的皇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氛圍一派祥和。
直到歌舞退下,眾人開始推杯換盞。
煙眠微微偏過視線,看向悄然離席的少年,高度緊張的係統瞬間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噌一下轉過頭也看了過去。
[係統:這是七皇子秦道遠,宿主你想殺的不會是他吧……三思而後行啊宿主!殺人要蹲大牢的啊!!!]
在係統驚恐的聲音中,煙眠緩緩起身退出了席位。
小道幽暗無光,隻有一點點的月亮落在地上,微風刮起,草木響起簌簌的脆聲。
係統苦口婆心道。
[你說你,殺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乾什麼。我知道,謝家可能是站隊太子的,但這七皇子病懨懨的,根本不會參與奪嫡,更不可能威脅到謝家,你這是乾什麼呢……]
它話音未落,煙眠站住了腳步。
係統一喜,以為煙眠是聽進去了,可等它定睛一看,發現不遠處的七皇子時,它的心突然死了。
秦道遠正等著接頭的人來,忽然聽見身後的腳步聲,驚得他猛然回頭。
“上次,謝謝你的糖果子。”
涼亭處亮著燈籠,將煙眠的麵孔照亮。
秦道遠看向站在他身後的女子,她穿著一身月牙白的羅裙,外攏著蜜合色的毛絨鬥篷,襯得膚色比清月還要皎白。
“怎麼是你?”
他驚疑出聲。
係統也很疑惑,它還以為煙眠是來尋仇的,沒想到隻是……道謝?
“隻是舉手之勞,沒想到你是謝家的……”
秦道遠很快鎮定了下來,他含糊掉妾室兩個字,看向煙眠露出了友好的微笑,
“夫人您是迷路了嗎?我送您出去吧。”
煙眠隻是搖了搖頭。
秦道遠語氣裡帶上了些玩笑意味。
“難道夫人是特意來找我的?就為了當麵道謝?”
煙眠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秦道遠完全不能明白她的意思,眼見接頭的時間就要到了,他的心中有些,不明白煙眠怎麼會這個時候突然過來。
“你要殺老爺嗎?”
聽見煙眠的問話,秦道遠忽然愣住,他緩緩扭頭盯著煙眠,少年人俊朗溫和的麵孔有些扭曲,在光陰下莫名陰森了起來。
“你說什麼?”
煙眠的語氣格外認真。
“如果你想殺老爺,我會先殺了你。”
係統:原來還是尋仇啊!!!
秦道遠盯著煙眠看了許久,無數種猜測從他腦中掠過,半晌,他似笑非笑了一聲。
“對……”
不過一瞬,煙眠袖中的短刀劃出,明晃晃地架在秦道遠的脖子上。
[係統:不——要——啊——]
“讓我猜猜,你是謝恒養的殺手?”秦道遠道。
他一直覺得煙眠給他的印象很奇怪,隻有涉事不深的孩童才會有她那樣純粹的眼神。
他能想到的可能隻有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