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煉化了天心焰後,楚政的仙道修為再進一步,踏入了靈泉境後期。
即便是上品仙骨,要到他這個地步,也至少要數年心無旁騖的修行。
似符權亮那般的下品仙骨,若是沒有丹藥服用,按部就班的修行,到這一步,至少要百年光陰。
短短不到數月,接連煉化了兩次神火,讓楚政的修為有了驚人的進步。
如此之快的進境速度,實際上需要承擔極大的風險。
煉化神火本是一件極為凶險的事,隻不過在修複麵板之下,這些風險被強行撫平了。
光是煉化天心焰的過程中,楚政的身體,就至少被烤乾了數百次,幾近油儘燈枯。
換尋常修士來,將天生的火靈之體除外,哪怕天賦再妖孽,沒有諸多手段準備,加上寒屬靈材平衡神火之力,都撐不過去。
平複下體內的氣息,楚政緩緩睜開眼,瞳孔神光乍現。
仙道修為的增長,令他無形之中的靈魄已經壯大了許多,即將演化出神念。
周子力輕聲開口,而後提醒道
“行事萬不可放肆,庭仙如今身份不同於以往,已是仙盟中人,他的血脈,多少留三分薄麵。”
三道身影並立於雲端。
“溫立君、鳳洲,你二人入皇宮問話,看看這皇帝是否知曉些許線索。”
“淩麒受命前來查找那異道士,如此匆匆的趕回聖地,想必是有所收獲。”黑衣男子若有所思。
…………
“淩麒在此地展開過神嬰,有氣息殘留。”
…………
如今他們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修行之上。
除了外傷,關乎於神魂,楚政也要做一層掩飾,以他目前的能力,無法更改自身的記憶,但卻有辦法另辟蹊徑。
在凡俗之中,能入大宗師之境的,大多醉心於武道,如今見武道仍有前路,自然不敢懈怠,以求儘早凝氣化罡。
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葉雨樓的屍骨所在極為遙遠,小世界中沒有寒暑雨雪,簡單搭起幾個木屋草棚,就能棲身。
餘下的兩道身影,一人中等身材,身穿黑衣,年過四旬,風霜已留痕,脊背寬厚,麵容方正。
“溫師兄所言不錯,甚至有可能,淩麒已經抓住了那異道士,正要回聖地交差,結果被人半路截殺。”
哪怕是隻擋下一次試探,也已經足夠。
為了準備後路,在皇都落腳後不久,宋通海便已遣宋雲先一步前往巨澤探路,如今或許還在路上。
正中一人身穿白衫,年不過三旬,容貌俊秀,麵色紅潤,鬢若刀裁,腳下纏繞著一層祥雲,映射出七色琉璃之光,一身超然世外的縹緲之氣。
即便凝空鐲未曾被人發現,這些人也難免會步葉雨樓後塵,困鎖於此界,直至壽元耗儘。
稍作沉吟,楚政沒有驚動任何人,走出了小世界,開始獨自趕路。
不得已,楚政隻能再一次體會碎骨之痛,下次修複時,他還需小心一些,讓腦後的這一塊殘骨,逐漸變成老傷,這樣一來,在關鍵時刻,才能取信於人。
想起初至此界,楚政不免歎了口氣,他想起了宋雲。
適應了體內暴漲的法力後,楚政起身,來到了一眾大宗師所在。
另一人微微頷首,沉聲道“畢竟這是兩個超品仙骨的名額,有人暗中出手,不足為奇。”
相較於她的天賦,白念在武道一途,就顯得很是平平無奇了,即便有丹藥做後盾,距離凝氣大成,也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大周皇都。
宋綾雪亦是如此,近日來她一直在揣摩楚政教給她的玄天印第三式。
她在武道之上,的確天賦凜然,世間罕有,加上楚政推了一把,等於是走在了整個世界的武道前沿。
這是一門完整的武道神通,她得到那其中所包含的部分行功路線圖後,更是若有所悟。
後腦先前被碾碎的骨骼,已然在一次次的修複之中,再度生長完整。
“諾。”
不知是否還能有機會碰上。
比如,在自己的神魂之上,披上一層虛假的外衣,掩人耳目。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自身的安危,楚政若是在外身隕,在小世界中的這些人,難有生機。
他的興趣跟楚政很相似,相當喜歡看書,隻可惜,書讀的再多,在當下這個世界,用處也相當有限。
看著掌心之中的神嬰,周子力眼中不禁透出一絲疑惑“這裡沒有旁人的氣息,他並未在此久留,呆了片刻,就離去了,直奔聖地,結果半路被斬。”
另一人,墨發披肩,隨意的披散在身後,麵容清麗,雌雄莫辯,眼中透著一股柔光,瀲灩似水。
周子力抬手自虛空中抽出一縷銀光,銀光在他掌心一陣扭曲變幻,化成了一頭略顯虛幻的銀豹。
不過,這需要等他踏入玉骨境,才能開始嘗試。
踏入玉骨,便算是正式進入了煉炁士的大門,可以嘗試習練一些特異神通。
出了大周,便是截然不同的一番境地,人少些,做事更加方便。
太虛聖地,在世人眼中,明麵上的假仙,隻有這一位,周子力,號‘子力上仙’,在整個南域,都是聲名顯赫。
兩人亦是久負盛名,都是距離通玄秘境僅差一步之遙的巔峰強者。
兩人躬身應下,轉身一步,跨入皇宮大內。
金鑾殿內,群臣皆在,突兀浮現的兩道身影,險些驚活了蟠龍柱上的蛟龍,引起一陣嘈雜的喧囂。
龍椅之上,天子倏然起身,麵色鎮靜的擺了擺手
“散朝。”
身披四色戰甲的秘衛,大步走入殿內,開始清場。
轉眼間,金鑾殿內已是一片空曠。
天子緩步走下玉階,躬身一禮“趙家之後,趙雲安,見過二位上仙。”
“不愧為庭仙之後,確有幾分氣度,不似凡人。”
溫立君淺讚了一聲,單刀直入“我二人自太虛聖地而來,前日你皇都應當有過了一場異象,你知道多少,如實道來。”
“前日的確出了一場大事,但雲安所知甚少,隻知事發後,我朱雀秘衛鎮撫司,不翼而飛,統領也已然不知所蹤。”
對於此前發生的事,趙雲安也是滿腹疑惑。
見狀,溫立君兩人微微皺眉,再度問了幾句後,轉身離去。
兩人聯袂來到朱雀鎮撫司舊址,過去這些時日,街麵上基本都已被清理乾淨,隻有這一片區域被朝廷封鎖,未曾動過。
觀察了片刻,兩人一並出手,自塵土間攝出成塊的血痂,開始一一推演。
很快,推演結束,兩人臉上皆是布滿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