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對於這些傳信,楚政全然沒有在意,一股腦全部收下,準備帶回去,讓符權亮去酌情處理。
左右不過是些瑣事,這些事情於他現在而言,不過是浪費精力,現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今他已通玄,憑借一些如同‘碎星梭’一般的法寶,已能在星海中航行。
憑借煉炁士的手段,他對於天地環境的需求,並沒有仙道修士那麼高,在宇宙荒野之中,同樣能活得安穩,無非是受到些許影響罷了。
安頓好太玄聖地,他便可以前往域外,漫遊星海,而後憑借觀星捕天之法,通過化身曆劫修行,積攢資源的同時,向著混沌海靠近。
等他積攢的底蘊足夠深厚,便能夠去碰一碰聶龍虎所言的萬界戰場了。
在去萬界戰場之前,他需要先一步在混沌海中尋到趙庭仙的蹤跡,詢問些消息。
趙庭仙是他目前所能接觸到的最強者,對於萬界戰場,應當會有所了解。
消息的來源渠道若是過於單一,往往會影響自身判斷的準確性,楚政需要更多的信息,來互相印證,才能確認這些信息的真偽。
“隨我來,我有一物要送你。”
將雜亂的傳信全部收起後,楚政帶著宋綾雪進入了一間密室。
“如此神秘,究竟要送我何物?”宋綾雪眸光微閃,心中不免有了些許好奇。
楚政沒有吊她胃口,翻手取出了一本玉冊,玉冊約半指厚,側麵有凹槽,放置著一支玉筆,其上刻滿了玄異的的符紋。
在東源界時,他的神念曾受到袁大遵的召喚,返回了神庭之中的一具金身之中。
在那時,楚政便萌生出了些許想法,或許他可以通過香火神靈道,製造出一種秘寶,能讓人跨越宇宙星空的距離,從而達到快速傳訊的目的。
實際上,仙盟之中,早有這種手段,隻不過傳訊的距離大多很有限,基本都限製在一方大界之中,有時甚至無法覆蓋整個大陸,時常會失聯。
在東源界,楚政耗費了不少心力鑽研,終究是有了一些成果。
最初時,他在蒼雲界內,以一塊靈玉,塑了一座香火金身,而後以信徒傳遞而來的香火願力溫養,使其通靈。
而後再將這具金身之上的香火氣息抹除,通過煉炁士的手法,煉製成了一對玉冊。
金身,等同於香火神靈的肉身,楚政這是相當於拿自己的一具身軀,煉成了一對秘寶,彼此間密不可分,聯係極為緊密。
隨即,他用同樣的手段,在東源界也煉製了一對玉冊,一番嘗試之後,他的想法得到了印證。
玉冊,的確可以作為通訊的橋梁,可以傳遞信息。
雖然不知道聯係的距離,是否有極限,但是在蒼雲界以及東源界之間,玉冊的確能建立聯係。
混沌海距離已是極為遙遠的距離,隔著無儘星海,想必武殿的距離,也不過如此了。
玉冊之上有楚政設下的法陣,可以汲取日月精炁充能,發出一封傳信後,根據距離遠近,至少需要半個月至兩個月的時間來補充能量。
這在不牽扯到香火願力的情況下,已經是極限了。
武殿畢竟是武殿,香火神靈道在他們眼中,也是異端,若是香火的氣息太重,隻怕反而會給宋綾雪帶來些許麻煩。
“你帶著這本玉冊,離界之後,若是想聯係我,便直接在上方落筆,我自會收到你的傳信。”
楚政將玉冊塞入宋綾雪的手中,低聲道
“此物我花了不少的心思,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傳信過後尚且需要些花時間去恢複。”
這塊寶玉,經過煉製之後,已成了一件特殊的法寶,跟楚政的香火金身類似。
見宋綾雪一直在愣神,楚政忍不住問了一句“此物如何?可合你心意?”
宋綾雪回過神,低頭垂下眼簾,遮擋住了眼底的波瀾起伏,過了半晌,她方才低聲開口
“謝謝夫君,我很喜歡。”
於她而言,沒有什麼比這個更珍貴。
能讓她跟楚政跨越星海建立起聯係,哪怕隻是書信一般的隻言片語,那也是足夠了。
更讓她感到高興的,是楚政願意在她的身上花心思,甚至願意去主動維持這一段姻緣。
她此次離界,有了玉冊在手,便意味著二人之間的牽絆不會被徹底斬斷。
或許,對於兩人的未來,她沒有必要太悲觀。
隻要人活在世上,有一息尚存,終歸會有重逢之日,再會之時。
“無論何時何地,我都在你身邊,一直都在。”
楚政輕撫宋綾雪頭頂的發絲,眸光似水,深不見底,音調不高,卻是擲地有聲
“用不了多久,我便會去武殿尋你,不會讓你等太久。”
就如同當初的太玄聖地一樣,他如今同樣有這個底氣。
這個宇宙,對於他而言,已不再是一無所知,原先遼闊無垠的星辰大海,此刻也隱約有了邊界。
他的路還有很長,宋綾雪自然也是如此。
宋綾雪輕輕搖頭,沒有言語,伸手輕輕環住了楚政頸側,緩緩抬頭,眼底此前蘊藏的一縷不安一掃而空。
半晌後,她方才咬唇低語道
“你這幾日又要閉關麼?”
聞言,楚政伸手將宋綾雪橫抱而起,低聲道
“自然是不差這幾日。”
…………
…………
在各方超然勢力的推動之下,萬宗潛龍大比的舉行很是順利,死亡的人,並無多少,但是受傷者不在少數。
因此,雖然參與萬宗潛龍大比的人並不多,不過萬餘人,但是在一場廝殺之後,需要耗費一些時日養傷。
這段時間,對於這些天驕而言,不可或缺,很多人在落敗之後,都會有所明悟,從而變得更強。
在一場比試之中落敗之後,所有人都還有一次挑戰的機會,可任意擇一位同境天驕對敵,若勝,便取其位而代之。
後來居上者,自古以來,屢見不鮮。
光陰,便如同指尖流沙,於不經意間,便已自指縫間逝去,無法抓住任何一絲痕跡。
眾生於這流沙之間奔湧向前,有人與沙礫無異,淹沒於時光沙海之中,沒有掀起任何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