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剩下的餅,全喂給夜麟,大聲說:“謝謝!”
片刻,夜麟不僅拿回了我的被子和東西,還把一個皮毛墊子給我墊好,並把被子蓋在我的腿上夜麟自己坐在地上看著火,並為我烘烤乾肉唉——要是我還說冷,估計你得為我運功了。待肉香微微傳出,你遞給我,“你、吃的太少,要不要嘗嘗我的乾糧。沒你的乾糧好吃——”
原來你有儲備糧食啊,早已暗暗焦急的我,搶過來就咬了一大口。
夜麟一驚,緩緩垂下眼眸
我使了半天勁,也沒撕扯下什麼,隻能哭腔,“我,咬不動”
你眨了眨眼睛,拿出匕首,從我戀戀不舍的手中拿過肉乾,一言不發地為我削成薄片,一片片遞給我
吃罷,我抱住你的手,往皮毛墊子上拖。因為,從毛皮的磨損程度上看,你以往都是睡在上麵的。況且,我今天的‘露營’感受是,土地真的又冷又濕,片刻兒都坐不得,更彆提一夜了。
你固執地任憑我拖,一動不動,“太擠了。”
我隻好以兩個人比一個人暖和為由,終於,和你都躺在墊子上,並用被子蓋住你。
可是,冰冷的地氣穿透了皮毛墊子。我試著把暖和的另一邊身體翻過來,看能不能暖熱身下這塊土地。然而,冰冷仿佛取之不竭,源源不斷滲入骨縫,漸漸冷得人骨頭都疼了。我隻好團起身體,把疼痛的膝蓋暫時擱在自己的手臂上隻是,後背便蓋不住被子,風從縫隙不停吹進來,吹得後背一片冰涼我想傻兔子比我身子還大,也許漏的風更多,我往夜麟那裡又傳了傳被子。
傻兔子狀似無意,把手臂放在我背後,擋在了縫隙處。我隻好伸直身體也狀似無意,翻身把夜麟的手臂抱進懷裡。咦——夜麟的手臂仿佛火炭,接觸的地方,熱得我都出汗了唉,傻兔子在運功了。
你緊緊貼著我後背,可見,你也是這樣和你娘一起睡的。隻是,你們的情況一直這樣艱難嗎快睡,難不成,要讓你支撐一整夜運功我勉強自己,睡去。
清晨,我在鳥啼中醒來。發現的第一件事,便是我睡在人的身上,連倆條腿都擱在人的身上是傻兔子!你看著我,早醒了。我又驚又嚇,瞬間清醒過來,趕緊翻身下來。
“你為什麼讓我睡你身上!”
“你太冷了,我娘······你會·······生病的。”
我有一個不好的猜測你否懷抱著你娘逐漸冰冷的身體,看著你娘在眼前死去,不知你那時幾歲我緊閉住嘴,心中嘶叫出聲月王,狗賊!等著、我必報此仇!
我不敢問你不能讓你,陷在慘不忍睹過往中我趕緊一疊聲催促你,“你轉過去,轉過去背對著我。”
你動了一下,便合上眼,“換衣服啊?換吧,我不看。”
“換什麼換!你轉過去!”
你沒動,也不說話。
“你”我忽然反應過來,許是我壓壞了你你的身體根本翻不動。我鼻子一酸,帶著哭腔罵,“你是傻子麼!你不會放一會兒,拿下來一會兒。”
“那你不是要醒許多次。”
你不願弄醒我,就讓自己一點一點疼到麻木
可我卻不可能同樣待你!我的眼淚,無聲地淌了下來。我想把手硬塞進你的背和毛墊子之間,來回揉動。你嗬斥我,“讓你不要亂動,手還沒有好了。再動,我就定住你!”
我摁了摁,果然還疼。昨晚,先是用力過猛,後是表演過度了不宜再用
看吧,傻兔子!我不可能,像你待我那樣,待你“那你翻過去,麵朝下。我用腳給你踩。你不翻我幫你翻!”看你艱難地緩慢翻身,我還是扯動了傷手不過,我並沒有忍不住。咦——疼痛,原來沒有想的劇烈!
期間,他一直沒有麵向我,隻是身體不停地顫抖。於是,我的眼淚又下來了你一直在硬挺吧!我來到你的身邊,沒有減輕你的傷痛,而是,增加了吧你還那麼小,而我是成年人!